全。”唐宗的目光逼视,而姜鱼丝毫不退,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半分勉强。他便又扫了一眼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林西鹤,对姜鱼说:“你一个人进去。”
林西鹤挑了挑眉,这个唐宗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从他眼里感觉到了对自己的一丝嫌弃和不信任?
他又不会冲进去把许望打一顿。
不过姜鱼进去了,林西鹤进不进去也无所谓。
姜鱼拿着书走进病房,看到许望又坐在窗边的轮椅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无知无觉,当然也没有对姜鱼的脚步声做出任何反应。
“许先生。”姜鱼走到他身边。她的态度一如从前,正常地与他交谈,而不把他当成一个病人。
许望仍然没什么反应。
姜鱼便说起了程真的事情,声音温和,仿佛在讲一个与她、与许望都无关的故事。她言语精炼,但又不失温度,从希望号开始讲,一直讲到2116年的梦渚灯会。
末了,她道:“现在这个故事终于快要结束了。”
许望的眼珠子动了动,他终于有了点反应,就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艰难地转动自己的脖子望向姜鱼。那浑浊的眼神里,仿佛藏着一个被锁链捆绑的灵魂。
姜鱼把书放回他的手里,弯腰的同时,那双含笑的眼睛直视着他,说:“我真诚地祝愿你,许望,希望你永远不会再有清醒的那一天。”
语毕,姜鱼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