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这里寻找过火种吗?”卡吉克追问道。
“在我假死之前,确实有不少人一直在找失踪的火种。”
老伊万自嘲的笑了笑,“但是自从我把线索引到发射场然后假死,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了,现在那些原始资料在哪,恐怕只有巴尔苏科夫同志自己知道了。”
说到这里,老伊万看向默不作声的卫燃,“昨天我差点以为他是来盗窃火种的。直到他说出喀山大学和历史老师这两个关键词之后,我立刻就猜到应该是你了。
说起来真是遗憾,我一直期待着有人能挖开那座坍塌矿洞,按照我的计算,这里如果发生爆炸,应该刚好能传到我的救助站营地里才对。”
“我真是谢谢你八辈祖宗...”
卫燃将手揣进兜里,暗戳戳的朝着老伊万比出了一颗中指,同时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窗外。
不知道是因为缺少了针叶林的遮挡,还是天色起了变化,这才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车窗外已经刮起了寒风,天空也开始飞舞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虽然这场景无论对于卫燃还是对于如今的老伊万来说都无比的熟悉。但故地重游,窗外的景象却又无比的陌生。
时光荏苒不过二三十年,如今这片废弃矿场已经看不到任何完整的人造建筑,无论当初礼堂和广播站所在的废弃大楼,还是那座足够拿来停下运输车的车间,全都已经化作遍地的瓦砾,被厚实的积雪遮盖的严严实实。
就连那坍塌的矿洞口,也早已被冰雪彻底填平看不出丝毫的沟壑。但唯独,在那坍塌且暗藏危险的矿洞口附近,仍旧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推土机。
那被矿车撑起来的宽大推土铲上,用钢筋焊出来的遗言尚且清晰可辨——下通古斯卡第119号矿洞,因资源开采殆尽于1962年圣诞节前夜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