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也罢,他们都是现有政治经济体系的最大受益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革自己的命。
那不叫改税制,那叫全家集体自杀!
想到这里,李林甫缓缓松开方重勇的袖口,拍了拍自己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无奈。
他讪讪笑道:
“租庸调乃是太祖太宗定下的国策,前朝大隋亦是运作了几十年。你说的那个两税法,还是过于轻率了。
治大国如烹小鲜,这种虎狼之药,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下官只是有此一说罢了。在其位谋其事,某要负责的事情,在于千里之外的安息和小勃律。
本就是披坚执锐的丘八,当兵吃粮而已。
要怎么收税,要对谁收税,要收多少,都是朝中诸公要考虑的大事,某岂敢妄言啊。
那是不妥当的!
某所虑着,唯有边军的军饷军粮而已。”
方重勇微笑说道,已经暗示了自己无心政务。
“方节帅真是多虑了。
伱带兵远征小勃律,朝廷岂能让将士们饿着。
放心,本相会力保方节帅出征没有后顾之忧。”
李林甫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不知不觉中已经改了称谓,去掉了方节帅前面那个“小”字。
“有右相这句话,那某就可以放心了。”
方重勇点头说道,然后陷入沉默之中。不说话却也不离开,那样子似乎是在等着李林甫先开口。
这场面对峙了很久,最后还是这位大唐右相先沉不住气,开口询问道:
“在长安及河南、江南诸府发行交子之事,圣人已经全权委托给本相处置,大小规则本相可以一言而决。
而此法乃是方节帅率先在河西实行,方节帅自然是对此最熟悉的人了。
不知道节帅有没有什么经验教训可以告知本相的呢?”
李林甫不是不知道谁先开口谁就会被拿捏,然而方重勇已经提前表达了无心干涉交子的意图。换句话说,这位已经置身事外,油盐不进了!
所谓无欲则刚,李林甫要是不开口,方重勇可以在这个书房里面坐到天荒地老都不吭声!
反正着急的又不是他!
“右相,发行交子的成败,不在于大略,而在乎细节。可谓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右相日理万机,恐怕无暇分身,必须要找得力之人实操,才能保证交子的发行稳中有序。
当然了,那个人也不可能是某。过两天某要回凉州,准备出征小勃律了,军务第一不能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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