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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风本来正在把玩着一支施耐德钢笔,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手一个不稳,钢笔掉到了桌上,发出“啪嗒”一响。
宁春宴却一门心思地想:刚才抓拍的这张,应该不至于登报吧?
……
手指划过报纸上的照片,黑底照片上,微微垂着眸子的宁春宴看上去十分可爱。
刁怡雯暗暗想到:在文学方面,真的很少见真正意义上的大美女,宁春宴可以算一个。不知道这次文会过后,自己能不能也算一个?
她姿势端方地捧起茶杯,恭敬地端到红木茶几对面的人手旁。那男人看上去四十五岁上下,身穿一件宽松的米白色中式外套,头发乌黑浓密,但刁怡雯怀疑那是假发。
茶室内窗明几净,加湿器熏蒸着水雾,袅绕盘旋而上,刁怡雯坐在某种树根做成的茶台上,刚刚露了一手点茶手艺,获得了一致称赞。茶台对面是一张红木方桌,父亲和男人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悠哉。身穿红色旗袍双腿很长的服务员侍立一旁。
她的目光集中在父亲身旁的男人脸上,毫不掩饰眼中的崇拜意味。这男人是雁子山,这个名字的含金量,在西河整个文坛,除了李庭芳,无人有资格评论。
甚至坊间有这样的评价:雁子山比起李庭芳,恐怕就只剩下年龄没有超越了。
刁怡雯父亲拍着腿说:“毕竟是李庭芳主持的最后一届,排场是上去了,连雁子山老师都请来了,足以说明重视程度。有雁子山老师坐镇,文会上其他的嘉宾都要黯然失色啊!”
雁子山低头喝茶,眼睑微垂,对于这直白的马屁,他没有给出任何评价,也没有谦虚,只是说:
“你不要低估沈剑秋的人脉。我也是冲着他的关系才过来的。他如果肯再放下一点身段,恐怕还有更恐怖的存在都会被请过来。”
刁父一愣:“沈剑秋关系这么广?那他为什么还没升上去呢?”
雁子山说:“我不是混官场的。但是据我所知,他是自己不愿意上去的。可能是没有更好的位置吧。另外,他也多少有点情怀。”
刁父小声说:“他在西河呆得有点久了,感情肯定是有的,但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呆久了,风险都会很大啊。”
雁子山说:“是有风险。但是他在西河的这些年,从文化、旅游入手,盘活了西河的经济,现在正是西河文化产业的冲刺期,你让他丢手去别的地方,他肯定舍不得。换个人过来,未必搞得有他好。”
刁父点头,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两人聊的都是刁怡雯无法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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