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叫他老猢狲。
老猢狲是个外来户,几年前从甘陕那边逃难来的,之后见南月村风水不错便在这安了家不走了,说他口碑不错是因为他办事没出过纰漏,奈何他嗜酒如命,成天到晚都晕晕乎乎的,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哪怕是这种恶劣雷雨天气,老猢狲依旧在家喝的五迷三倒,不知白天黑夜。
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被几个乡亲从床上拉起来,但他没多在意,毕竟总有类似的时候,醉酒时被拉去帮人处理白事情,习惯了习惯了,早就练出了边醉酒边干活的本事。
这狗屁倒灶的世道,醉了舒服些。
之前说过,酒能解千愁,酒更能坏事。
等老猢狲稍微醒酒些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后半夜,他是被烟气呛醒的,味道很熟悉,是纸钱没有充分燃烧又被盖住发出的刺鼻味道。
他翻了翻身,依稀间发现自己躺在块木板上,木板就木板吧,再睡个囫囵觉.
闪电破空,强光先至,震响未到。
这道闪电让老猢狲看清了一处地方,吓得他原地窜了起来,酒都醒了大半。
冷不丁这一下子给守灵的严家人吓个够呛,本来就对老猢狲的做派不满意,现在又一惊一乍的。
严父强制压住火气问道:“先生有何不妥?”
老猢狲此刻已经贴在墙壁上,脸色煞白,汗毛根根竖立。
“谁接的这趟活!?”
“先生看来还没有醒酒,南月村方圆几十里内,除了你之外再无阴阳先生,况且大雨倾盆下,我能去哪找高人?这里都是你安排布置的,难道忘了?”
浑不在意严父话语中的讥讽,老猢狲吞了吞口水,他发现灵堂的布置确实是自己干活的风格,肯定是醉酒时候交代事主布置的。
他又看了看那口棺材的正上方,确定没看错后知道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趁着还有命在赶紧跑。
“这活我干不了!各位另谋高就吧!”老猢狲拎着鞋子就往灵堂外走,连穿的时间都不想消耗。
咔嚓——
惊雷声虽迟但到,震的老猢狲又清醒了几分,十来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人主持大局,我们怎么安排下葬?”严父追了出来,还有几个家属都怒气汹汹,搞不懂老猢狲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这不是摆明给人难堪么?
“是啊,干不了伱不早说?”
“要加价就挑明了,别拐弯抹角。”
老猢狲很想跟这些人说说事情有多严重,但他知道再不走就真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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