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
还有他的木盒子,他零七零八的稿纸,一张张都是记忆。
那条红木板相接的长廊,到秋季,石柱上的藤蔓都枯萎,唯道旁的枫叶正红欲燃。
行过其间,薛成钰冷淡嘱咐道:“丰陵县不是个很安全的地方,多加小心。”
徐禾抱着他的魔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薛成钰眼眸认真看他,看了很久,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景乐十九年。
这一年,边关号角苍茫,碧血黄沙里,新的将领如浴血修罗,一路势如破竹、直取敌首。
这一年,燕关再平战乱,燕王大杀四方,收复岭南蛮族,军马健壮,士气如虹,直逼京城。
这一年,宫廷深深,熏香沉沉,卧病在榻一年多的皇后娘娘肤色青白、眼含泪光,紧紧握住了榻前步疏月的手。
这一年,簪花细细,蔻丹艳艳,盛宠一时的贵妃娘娘回眸,笑靥如花,对暗处正将燕关信纸烧毁蜡烛上的男子,巧笑道:“惊澜,我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