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她肯定不好意思蹭老板家的,再加上想要打听消息,走出老板家的胡同巷,嬴月在附近挑了家看起来有些档次的餐厅。
“祭典快开始了吧。”
“可不是嘛,你看街上,热闹热闹也挺好。”
嬴月坐的位置是大堂,座位与座位间用木架和绿植做隔断。没想到刚来就可以听到想要的消息,嬴月侧身透过隔断的缝隙向声音的方向张望,看到一个灰白头发的后脑勺和对面略显沧桑但明显生活富足的脸。
午间是用饭的高峰期,店里的空座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一个又一个的填满,索性餐厅似乎有规定,客人虽然会聊天,但声音并不尖利刺耳,柜台处的唱片机声音悠扬,像是掩盖住无数暗流的平静的海面。
嬴月凭借敏锐的听力也捕捉到不少信息。
“祭典好啊,又是一年风调雨顺,现在外面可是乱得很,要我说哪里都不如我们丰禾镇。”
“年轻人还是要闯一闯的,闯过了就知道家乡的好了,要不说落叶归根呢。”
这是年纪稍长一些的。他们大多数是镇上的本地人,都对祭典抱有莫名的期待。
“祭典都是一个样,十年前就是那样,过几天估计还是。”
“这种迷信的行为是传统的,是封建的,我们想要站起来就要完全抛弃这些旧俗。”
“那你让他们停试试,看你家老子不把你头打掉。”
年轻人对祭典嗤之以鼻,但又不得不碍于传统接受。
除此以外还有……
“祭典真定了张裁缝的女儿吗?也太残忍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同行的女生捂住。
嬴月的动作顿了下。
张裁缝……她定衣服的那家裁缝铺就是“张家裁缝铺”。
巧合?
嬴月把餐盘向前轻推,她点了七只虾仁小笼包和一杯清水,也吃得差不多了。说“残忍”的女声刚好在靠门的方向,嬴月结账离开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看了她一眼,记住了她的相貌。
高档餐厅基本扎堆出现,餐厅旁边倒不是同行却也是一家不是有钱人进不了的首饰铺。嬴月进门挑了个用玉珠串起来的手串,正准备结账,刚巧看到了婚庆用品,想了想又添上了几只凤钗和玉镯。
嫁衣、婚礼、祭典……说不定就有需要混进婚礼的场合,礼物可是不能少。
把钗镯收进空间,只留一串玉珠手串,嬴月在门口又等了不到两分钟,说“残忍”的那个女孩已经出来了。嬴月见人已经走到前方五六米的位置当即把手串拉断,晶莹剔透的玉珠蹦蹦跳跳到女孩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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