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来,像是须臾间就看破了什么:“你知道无论什么歌都无法让所有人喜欢,也无法承担歌曲之外的任务。如果有人因为歌曲放弃了轻生,或者获得了心灵上的解脱……那歌曲也只是个引子。一首歌,唯一要做的,应该只是好听吧?”
世界不会因为一首歌的出现产生什么变化,就像楚听乌也不觉得是自己改变了极限运动的现状——
如果变化产生了。
那不过是因为本来就有这种可能。
她听到了邵令梧的心跳声,也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噗通,噗通,血液在奔流,他的“味道”逐渐和玉米糖融合到了一起。
楚听乌用舌头把嘴里的糖从左边推到了右边,又伸手摸摸邵令梧的头发,换来对方无奈的一撇。
邵令梧从沙发上滑到地上,然后滑到客厅,似乎想起来自己还能走,像是颗终于愿意和地板分开的玉米糖块,然后,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楚听乌,目光明亮,神情严肃:
“……我们学校教学楼的化粪池真的不是我炸的。”
楚听乌:嗯,实话。
人形测谎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了这句有味道的话,但还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楚听乌回到房间,周蔷已经完成了打扫工作,并给三五五铺了一条粉色的绒毯,作为猫咪睡觉的位置,此时三五五正在绒毯上踩来踩去。
楚听乌洗漱完毕睡觉时,绒毯已经掉到了地毯上,而三五五四仰八叉地躺在正中央,一只后爪翘起,搭在周蔷手臂上。
周蔷平静地像是已经死了。
楚听乌:“= =”
等到她躺上去时,目光一转,就看到死者复活,用另一只手解压式地捏三五五的后爪,仿佛准备收点儿利息。
“对了,”就在楚听乌关灯时,周蔷突然开口,“会不会就是邵令梧炸了央音的化粪池?”
楚听乌:咦?
周蔷道理充足:“不然他干嘛一直请假,其实是不敢回校吧。”
楚听乌伸出手,也拍了拍她的头:
“晚安。”
-
关于《德州滑雪耐力赛》的先导片很快就在体育频道上播放了。
因为播放后的当天晚上,耐力赛就要开始了。
早上播先导,晚上八点则直接直播比赛现场的前半个小时——最终总时长可能达到一小时二十分钟——而不出意外的话,这半个小时中有八成都会是楚听乌的镜头。
配合宣传下,楚听乌的账号诈尸般上线转发了一波体育频道的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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