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
卫帝本以为这老叟就要告退,孰料后者却是将手中玉笏扬起一拜,开腔言道:
“陛下所言甚是,蒯家子尚公主一事事关重大,确是不容轻定下来,免得朝野内外平生动荡。只是今日似有多枚紫宸金阙符入得太渊都来,不知老臣可否斗胆留在此处,听听大监所讲,多少能与陛下做个参详。”
妫玄同固然兼有当世左相和辽原妫家这仙朝一等名门的家主两重身份,可经由各地贵胄传来的紫符却是与各道大员的文书不同,向来由内庭自处,按理来说却不消他这外臣来做参详。
是以这老修今日所请,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足称得僭越二字,确是对帝不恭之举。
不过今上向来以宽宏著称,闻听得妫玄同所言,面上无有半分怒色,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白面近侍,见得后者无有异样过后,方才淡笑应允:
“妫相言重了,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白面近侍见得此景,亦放下手中香茗,手持笏板、越步上前。
“陛下,今番有三道紫符自各道而来。其一,山北道总管长顺侯姚固上表请罪,据其所言,他日前于山北道寻得两河道战堂长老王北星,与此僚战过一场,姚固十招即败、不敌而去。
其麾下道兵消亡大半,总管府牙军亦是逃散大半、不成规模。
若不是五姥山庶务掌门急来相救,整个山北道总管府或都要化作灰烬。
五姥山掌门月隐真人已从外海发去诏令,要门下弟子听从长顺侯调遣。王北星前次也已伤于北王殿下手中,想来也难得再次逞凶,不日就当有捷报传来。”
白面近侍所言这头一件事情在府道之中或能算得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在卫帝与妫玄同看来却是不怎么值得一提。
不过到底是坐镇一道的勋贵以紫符递进玄穹宫来,自是不好不应不理,卫帝微微想过一阵,便就轻声言道:
“王獠凶悍,着亲勋翊卫羽林郎将束正德提兵往山北道相助。太医监遴选医官,赴山北道为长顺侯治伤疗养;少府令拣选奇珍,着得用人马赴澜梦宫赠予月隐真人,好生告慰嘉奖。”
白面近侍淡声应下卫帝所言这几件事情过后,其手中玉笏便就自动生出篆字以为记录。
妫玄同对于卫帝所言虽是微微侧目,却是未发一言,只静待着前者再次开腔。
白面近侍又取出一张紫符,这一回的事情虽然要更凶险些,不过这紫袍太监的语气却是照旧平淡:
“凉西道御马监总管诚意侯封单有迅传来,净军校尉祖亭中了妖校紫衫蝰的调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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