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11万美元的保险和每月800美元左右的退休金。”
“受益人是……”
“贝蒂·彼茨。”
伊芮·安鲁斯交叉提问:“所以,你去那里是为了谈保险。你知不知道,贝蒂·彼茨从未领取过任何保险金。”
“知道。”
“你知不知道,贝蒂·彼茨被起诉的罪名是‘谋财杀人’,这就意味着,她曾经领取过保险金?”
“不,先生,我不知道。”
比尔·班迪猛地站起来,差点儿带翻了椅子。他大声抗议道:“这是对法律的肆意曲解,法官大人!”
杰克·荷兰法官平静地说:“我相信陪审员们会记得起诉书上是怎么说的。”
伊芮·安鲁斯继续向玻里斯牧师提问:“你第一次去的时候,贝蒂有没有向你提到保险金的事?”
“没有。”
丹尼·玻里斯在前面曾讲过,星期天早晨他第一次去贝蒂家时,贝蒂正与几位朋友饮茶聊天。玻里斯牧师稍事停留即告辞离去。
开庭第一天的最后一名证人是贝蒂的大儿子罗宾·布兰逊,他在证人席上自始至终没敢朝母亲张望一眼。公诉人比尔·班迪耐心地引导着他,一点一点地向法庭陈述了那个被罗宾称为“我一生中最可怕的一夜”及次日早晨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伊芮·安鲁斯起身作交叉取证。他踱到证人席前,用审视罪犯般的目光紧盯着罗宾。
“你可曾向别人谈起过这个所谓的枪杀事件?”
“我告诉过我的前妻。这件事搞得我心神不定,我想我应该告诉她。”
“你心神不定,”伊芮又朝罗宾逼近一步,“你心神不定是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你才是向季米·彼茨开枪的人!”
语惊四座。罗宾如挨了当头一棒,半晌才迸出一声喊:“不是——!”
“你的母亲和继父度假去了,而你一直与季米不和。”
“不对,先生,我们相处得很好。”
“你难道没有未经允许私自驾驶他的汽艇吗?”
“有的,先生。”罗宾的声音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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