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迷迷糊糊的往外走，许大茂也只能扶着。

“范金有，你这个便宜堂哥在哪住啊？”

“右手边第一个胡同进去，第三个大杂院，里面住的都是蹬三轮的和窝脖，他在里面租的有一间房，里面人多，随便一问就清楚了。”

还好不太远。

许大茂扶着范彪出门了，陈雪茹本来想跟过去，看到地面上有厚厚的一层雪，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可没有穿大袄的习惯。

外面的徐和生骂了几句之后也走了，外面这么冷，这有傻瓜在才冰天雪地里面待着。

北风夹杂着雪一吹，脑袋不仅没有清醒，相反酒劲有些上头。

范彪就更别提了，扶着墙就要吐。

好不容易扶着范彪进了大杂院，打听了一句扔进了房间。

乱糟糟的房间，比柳松胡同的家差远了。

是真搞不懂这个范彪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大茂可没兴趣帮范彪脱鞋，把他扔到床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正要离开的时候，范彪倒是抱着许大茂的胳膊不让许大茂走。

“领导，我心里苦啊。”

“领导……”

得，还被赖上了。

但是这次许大茂可不打算给钱，上次那是情况紧急，这种事不能有第二次。

“滚，小心我揍你。”

“领导，我告诉你，你别拿我当傻子，你今天从我家房间里出来，你是不是对刘岚有意思？”

“老母鸡也是你送的吧？你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许大茂：……

只能说这个范彪的怀疑有理有据。

“你喝醉了胡说什么，不要拿刘岚的名声开玩笑。”

应付了一句，就掰开了范彪的手。

和一个醉鬼没有任何争论的意义。

“我没有喝多，我心里清楚着呢，只要你每个月给我十元，你和刘岚的事情我就当没看到行不行？”

“你喝醉了。”

无论范彪说什么，许大茂始终坚持他喝醉了，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要是被举报了，很不好处理。

“前年也是这个时候我在外面喝酒，回去的时候下雪滑倒没有站起来，靠在路边睡了半夜，要不是有好心人把我送到医院，那天我就冻死了。”

“可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我下面冻坏了，只能蹲着撒尿，你能懂我的苦我的痛吗？”

“金大夫都无能为力，整个柳松胡同都知道我是个废物。”

“我也想通了，每个月只要十元钱，我就不管你和刘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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