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能是夜焰,可他独独没有想到她是要送给他。
原来她一直都在惦念着他。
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愉悦和放纵的情思宛若杂草般在心底滋长,稍不留神便蔓延的肆无忌惮。
可是哪怕祁珩心中再怎么愉悦,他面上仍是没有显露半分,他饮了一口清茶,温润儒雅。
祁珩一直没有动作,司丝只当他不肯收,她躬着身子又把玉笔往前送了送,声音恳切。
“拜师以来,师尊待徒儿情真意切,对徒儿悉心教导,这些徒儿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此番这玉笔还望师尊能收下,全当圆了徒儿的心意。”
悉心教导?
圆了心意?
祁珩的好心情全被这几个字打散了,他前一刻还在沾沾自喜,下一刻便被生生的泼了一盆冷水。
也是,他是她的师父,他们之间并无旁的关系,便当千年前的都是场梦,忘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