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大虞,本就是世家门阀的天下,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官僚甚至官吏都出自大大小小的家族,没有谁比谁更干净,又有谁会来查?
甚至皇帝要查,都会面临重重阻力。
正因如此,世家坐拥大片土地,执掌不计其数的产业,也就变作寻常无人过问了。
大虞立国以世家门阀立国,已然四百八十年,接近五百年时间过去,世家门阀逐渐已经尾大不掉。
也许这也是州昭伏皇要任用宋相的原因。
李老太君亲自将商秋公主与陈执安请入东堂,又让商秋公主坐在上首,这才在商秋公主的要求下挥退了东堂中其他妇人,只留下李清然来亲自倒茶。
她又与商秋公主寒暄一阵,终于看向陈执安。
此时此刻,李清然的眼神,却时不时扫过陈执安的脸,眼神中藏着些疑惑。
李老太君看到陈执安,也有些恍惚。
这少年人让她颇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却令老太君想不起来。
再加上此人乃是与商秋公主一同前来的人物,李老太君也就放下心去,询问道:“公主,难道这位少年便是近些日子,多有声名的新晋宫廷画师?”
商秋公主喝了一口旧燕地才有出产的楚水银梭,笑道:“老太君,你莫要看陈先生年轻便以为他技艺寻常,他所画一手七彩画,可是得了玉芙宫主人的青眼的。
如今陈先生为玉芙宫主人画出的画像,就挂在玉芙宫东堂中,可见我那姐姐有多喜欢那幅画。”
李老太君连连点头,笑道:“我见了许多大府夫人,这几日,凡是与她们喝茶,她们便说起这位陈先生来,说他们前去邀请先生,偏偏先生不愿赠她们一幅画像,让她们引以为憾。
却不曾想,商秋公主竟然念着老身,亲自带陈先生来我李府,这可是真正的殊荣。”
商秋公主看向陈执安。
陈执安站起身来,也向李老太君行礼,道:“传闻李老太君以慈、善治家,京中颇有美名,今日……终于得见老太君。”
李老太君曾听其他夫人说起过陈执安的名字,但却未曾尽心,有些忘了,便又问道:“陈先生前来为我作画,我却还不知陈先生的名讳,实在失礼,据传陈先生自苏南府而来,却不知是哪一个书画世家的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画的造诣?”
陈执安回答道:“担不起老太君夸赞,某姓陈,名叫执安,却是从苏南府中来,却并非是什么书画世家的公子,陈执安的父亲不过是一介私塾先生,为顽童开智,教授了十几年的蒙学。”
陈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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