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早年便不在人世,其母又因为是妾,他乃是妾生子,他父亲并不看重我这族弟,可却也时常看顾,毕竟是自己的血脉。”
“可后来,其父亲害了病亡了,裴休被他亲生大兄排挤,不得不背起行囊前来悬天京,想要谋些裴家在悬天京中的产业。”
裴生白徐徐开口。
卢未名脸上的笑容越发浓了,点头说道:“这般说来,这二人的境遇倒是相似,都是落魄子,来悬天京中讨一讨生活。
只可惜那陈执安确实有些才华,能写出这首水调歌头来,往后如果入仕,只怕起点不错……不过我听说他气性太重,与自己的外家长辈极不亲近,甚至还写出那等坏人名声的诗文来。
恐怕最后也和你这族弟一般,只能够去国子监中教书。”
裴生白哈哈一笑:“如此也好,二人可谓志同道合,倒也可以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二人意在折辱裴休,一连说了许多话。
原本只低头看书,不理会二人的裴休也不由抬起头来。
他皱起眉头,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些怒气来,道:“裴族兄,我之所以离开裴庄,是因为族中分给我的五处铺子,都被如同裴族兄这样的好族兄强占,我如今在族中乃是孤家寡人,嫡子大兄不愿为我撑腰,其他长辈也视若无睹。
再加上裴族兄肆意折辱,这才不得不出来谋取一份生计。”
“可如今事已过一年有余,裴族兄却接二连三折辱于我,这又是何故?”
“裴家既然不愿看顾于我,我不怨不恼,自食其力,又有何错?”
裴休皱着眉头,眼波平静,语气中却带着些质问。
裴生白大约不曾料到这裴休,胆敢这般放肆,一时之间有些怔然。
反而是卢未名却抚掌而笑,指着裴生白说道:“你看,便是这破落的妾生子,都敢指着你裴生白的脸面骂你!”
裴生白深吸一口气,压下脸上的潮红,轻声对裴休说道:“我裴家需要体面,裴休,你在国子监中教书可以,却不能教四馆的书,你自可以去国学、太学教书,无人拦你。”
“明日,你便去国子监中辞了你的博士之职,否则我会写信回族中,让族中的长辈给国子监祭酒大人致信一封,到那时裴家的体面有了,你裴休的体面,只怕便没有了。”
裴生白徐徐说话。
他坐在亭中,面无表情。
在卢未名面前丢脸,似乎让他动了极大的火气。
裴休收起手中的典籍站起身来,极认真的看了裴生白一眼,忽然摇头,继而便要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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