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不知是运气好没被砸到,又或者是被砸到了却无碍,竟然片鳞无损,又被陈执安捞来了这秦闻昼的宅子里。
云停看着这条鲤鱼,已然看了一个时辰,却不知究竟在看些什么。
陆竹君看到云停将军这般模样,就只能长长叹气。
这位昔日的玉阙人物,如今却变得如此消沉。
“上原卢氏,可真是害人不浅。”他心中冷哼一声,旋即又想起死在陈执安手下的卢生玄,想起被陈执安开膛破肚的卢海汇,心中略微好了许多。
军中的汉子本就气性如火,他们在这悬天京中不过只是收敛了脾气。
若是在北地,以陆竹君暴烈的脾气见了上原卢氏的人物,只怕也要愤而出手。
郑玄泽还在犹豫是否要收下陈执安给他的丹药。
陆竹君转过头来,却笑着说道:“反正已然欠了陈兄弟良多,便是再欠一些也无妨。”
“而且……秦大都御有言,若我们往后真要待在这悬天京里,总有许多机会还上陈兄弟的人情。”
陆竹君颇为豁达。
陈执安却好像对这些丹药浑不在意,只是翻动着手中的请帖。
“这位谢无拘又是何等人也?”陈执安道:“看这姓氏,必然出自龙溪谢家。”
一旁的江太平,也看向陈执安手中的请帖:“这请帖是谢无拘送来的?”
陈执安颔首。
“这谢家谢无拘可是一位真正的人物,他不喜欢做官,也不喜欢为将,这些年来始终都在龙溪府中修行。
可是他的名字却高居骑鲸榜上第四十六,仅仅落后于镕天将军几位。”
“是骑鲸碑上的人物?”陈执安大为惊讶。
雏虎碑上千人。
骑鲸碑上百人。
能入骑鲸碑者,绝大多数人都是玉阙天宫境界的人物,其中甚至有玉阙圆满的天阙境强者,就比如镕天将军司远瞾。
天下何其广阔,人口百余亿,其中却要挑出百人来,足以见证骑鲸碑之不凡。
而偌大的大虞,也不过十二三位骑鲸碑上刻名的存在,由此可见,这位谢家谢无拘即便是在大虞六姓中,也是极为不凡的人物。
司远瞾名上骑鲸碑,甚至能够让云州李家将自己的女儿嫁去做妾,也能验证骑鲸百人究竟何其尊贵。
如今的天下,便是以修为为雄,玉阙七重,一重与一重大有不同,能够得入骑鲸碑之人,便是站在玉阙境最高处的人物。
“此人为何要请我去赴宴?”
陈执安皱起眉头,大为不解。
一旁的江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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