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也许音希见了你,都已经认不出你来了,人生无穷,又何必又囿于过往?陈执安已经在这悬天京闯出了一番名堂,可却又树敌众多。
音希嫁给司远瞾,陈执安若能有一位造化大家护持,才不至于死在这京城。”
陈水君停下脚步,他仔细看着李伯都:“我记得半载之前,你来苏南府,曾与我说过,执安不过只是一个平庸的……杂种。
如今不过半载光阴,执安就不平庸了?”
李伯都沉默不语。
陈水君眼神终于多了些冰冷来:“这杂种二字我始终记得,我那时便与你说了,有朝一日,我会拿这杂种二字前来问你。”
李伯都神色阴郁,几息时间过去,他才摇头道:“陈执安确实称不上平庸,可你今日以杂种二字问我……难道他不是吗?”
“你与音希私下定去终身,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怀下的孩儿,难道称不上这两个字?”
“十八年光阴,竟然能够让玉阙境界的李将军,忘去这般多的事。”陈水君轻轻拂袖:“你可还记得你爷爷的承诺,可还记得你父母二亲,在我面前苦求,并且允诺下来的事。
你可还记得音希眼中含泪,让我务必救一救李铸秋的过往?”
“十八年过去,李家人似乎全然忘了,如今身居高位的李大人往日里还遭过一场死劫。”
李伯都神色不改:“那乘鸾丹是你与音希一同所获,并非是你的私物,音希乃是我李家人,她既然寻来了丹药,救一救父亲的命,又如何成了你的功劳?”
陈水君忽而一笑,似乎不愿与他多说此事了,他只是凝视着李伯都,问道:“李将军,据说你得了龙脉机缘。
可现在看来,你的修为并无长进,那龙脉机缘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李伯都就没看着他,不知陈水君为何说起此事。
陈水君却继续道:“刚才我提起杂种二字,你以为我是在行自己的承诺……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十八年的过往即便是在我心中,也积累了一些怨气,这些怨气便如同潮水,积累的时间越长,积蓄的力量也更强,终有一日会决堤而出,到了那时,我会再来与你说……我的孩儿可不是什么杂种。”
他话语至此,便绕开那匹马,直向前去。
李伯都听着陈水君平静却又好像充满力量的声音,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阵烦躁。
再去看陈水君背影,那背影宽阔却又挺的笔直,仿佛过往的离别、十八年的枯守都未曾压垮他的脊梁。
于是李伯都心中的烦躁,顿时化为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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