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自己为何非要与那陈执安过不去?
她想了许久,终究不曾想通缘由。
手臂断裂之处却还传来一阵阵疼痛。
魏灵玉深吸一口气,越发厌恶的看着自己的断臂,眼神却逐渐疯狂起来……
这天下间,还有令断肢重生的法门。
便是邪法又如何?
她盘膝坐下,修行功法,断臂处的血肉开始扭曲,便如同一支支触手。
魏灵玉修行许久,终于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
她饿了。
同样是持天楼。
第五层中,魏离阳双手沾染鲜血,手中只拿着一张柔软轻薄的皮仔细端详。
他迎着烛光看了许久确认这一块皮并无瑕疵,这才笑了笑,又将这块皮浸泡入清水中。
他所在的这华贵楼阁中。
除了这一块皮之外,在阴凉之处,尚且还挂了许多皮。
这些皮子不知是什么皮,有些血肉模糊,有些还残留着肉渣脂肪未曾去除干净。
还有些皮,已经脱毛浸灰,又或者脱灰软化,浸酸鞣制,显得光泽十足。
魏离阳轻点着这些皮子,却忽然想起自己的妻子来,原本苍白而又带着笑意的面容逐逐渐冷了下来。
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拂过几张皮子,又看到晒皮的空旷之处。
旋即他眼中多出些疯狂来。
这里恰好还能够制上两张皮。
魏离阳想起自己的妻子,想起不久之前才见过的那位少年天才。
他想到这里,眼中的贪婪几乎满溢出来,再也看不上眼前这些皮子了。
持天楼第十六层,足以俯瞰整座悬天京。
飘摇的灯火中。
一身黑衣的安国公目光相继扫过持天楼一层与五层的灯火。
魏灵玉断了手,修行了邪法。
魏离阳风干了满层楼的皮。
可安国公眼中却全然没有半分的恼怒。
他脸上甚至露出几分满意之色,继而转过身去,看向桌案前那诸多的雕塑小人。
那里,一只断手的雕塑已经变作纯黑色。
另一只雕塑本是洁白,却又沾染了满身泥泞,恶臭扑鼻。
安国公将那两只雕塑摆好。
又拿起另外两只雕塑。
这两只雕塑上,各自写着陈执安、乘商令。
对于这两只雕塑,安国公似乎更小心许多,甚至用衣袖仔细擦拭雕塑上的尘埃。
同样是在这桌案上,上前还有一方檀木盒。
这檀木盒子中,丹药香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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