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庭仍然半掩着,就好像知道他会来。
陈执安轻轻敲门,一阵清风吹过,吹开门扉。
天气冷了,宋相不在院中,东堂中的火炉冒着热气,老人正披着寒衣,在炉火中烤着几枚橘子。
东堂中的门庭洞开,时不时吹去寒风,老人便咳嗽几声,又紧一紧衣衫。
陈执安步入东堂,老人拂袖,示意陈执安坐下,又递给他一颗橘子。
橘子已被烤好,入手温热。
宋相看着陈执安腰间的宝剑,感叹说道:“活着的道果一举一动,暗合天地之道,也合光阴轮回。
这一棵梨树中,竟然能够长出这样的宝剑来,着实令人惊奇。”
陈执安拨开橘子,宋相又瞥了一眼他掌心中的印记,眼神越发深邃。
“也不知这宝剑,又或者这印记,出现在那山巅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陈执安吃下那一枚橘子,橘汁入喉中,颇为甘甜。
他站起身来向宋相行礼:“我知宋相有扶天之志,执安在悬天京中,之前陈执安之所以能够在悬天京中放肆乖张,也是因为那些恶人忌惮于宋相之实。
宋相也曾助我斩去褚岫白那等妖孽……今时今日,我父我母危在旦夕,还请宋相为我指一条明路。”
陈执安躬身下拜。
宋相脸上露出笑容来,摇头说道:“我知你气性猛烈,轻易不愿低头,今天特意来寻我,又给我戴了高帽……是想让我再行亲自出手,遮掩你的行踪,好让你出城?”
那一日的雾气,是宋相亲自出手?
陈执安有些诧异。
宋相已经垂垂老矣,身上全然没有半分的真元波动,气息也十分孱弱,不像是一位修行之人。
他原以为那一日遮掩他们几人行踪的雾气,乃是宋相麾下哪一位强者所为,却不曾想是宋相亲自出手?
他心中疑惑,却也顾不得这许多,只是又向宋相行礼。
宋洗渠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亲自扶起他。
“你既然亲自前来,便是料准我会助你。”宋洗渠摇头道:“如今的大虞,出一位至情至性,又愿意为无辜之人张目的少年并不容易。
再加上……你杀那褚岫白有功,我本是愿意助你的。”
本愿意助我?
陈执安眼神一动。
宋洗渠又让他坐下,叹气说道:“陈水君的修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这一场道果之争,已经并非是玉阙层面的争斗,而是已然波及造化境界,甚至并非一尊造化。
陈执安……你可知这普天之下,究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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