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微微摇头道:“似有些印象,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唉~”
杨高学听了,便轻叹一声解释道:“范公三十多年前也曾做过知府,任内恰遇山海教作乱,范公以身殉国、妻女俱被教匪jian杀,只有范知府兄弟几人因在外求学侥幸逃过一劫。”
“原来是忠良之后。”
这话明明没什么毛病,但赵峥说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不过这倒也给他提了个醒,鞑清直接胎死腹中,清圣祖康麻子都在努力考武举,以为大明建功立业添砖加瓦为荣,那些历史上有污点的人,也未必还会走从前的老路,所以他也不能总用有色眼光看人。
当然了,水太凉除外。
听完范家的事迹,赵峥忽然又想起了对董扬古的熟悉感,于是转头问道:“听说董千户少年时曾撞过邪祟,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这个啊。”
董扬古把手伸进官袍里抓了抓胸毛,不以为意的道:“俺也记不大清了,只记的好像是俺姐夫犯了什么事,一家老小被押去京城问罪,俺打算跟去京城救人,结果半路上撞了邪,迷迷瞪瞪就跑到河南来了。
后来俺考武举的时候,那些官儿欺负俺不是本地人,硬是给俺评了个第二名,不然俺早做去京城做贡生了!”
说到后来,他又忍不住义愤填膺起来,看来比起找不到记不真切的jiejie,他对于没成为贡生的事更为着恼。
不过……
这个被押送到京城受审的jiejie,听起来好像有点熟悉。
“这是哪一年的事?”
“十几年前呗,具体谁能记得清楚。”
董扬古依旧大咧咧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