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那秘方后身体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李樵将目光从自己的右手上收回,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褪去伪装的双眼中只剩冰冷的算计。
“不论是清平道还是宝蜃楼,你都未曾假借他人之手。这次你既然早已知晓那赏剑大会的彩头是什么,为何不亲自去取、宁可辗转驱使我一个不听话的外人?莫非那天下第一庄同你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你不敢现身,只能躲在旁人身后装神弄鬼?”
他话音落地,对面的人便不紧不慢在那竹椅上换了个方向斜倚着,似乎只是精神不济,又似乎是对他的反击感到有趣。
“你该庆幸自己还有供我利用的价值。然而你也并非完全不可替代,有些事你不做,自然也有旁人去做。”
李樵冷哼。
“我若不做,你待如何?”
“你可知你现下为何会与我同在一艘船上?难道是因为你想如此吗?”公子琰的声音轻缓而低沉,像是在诉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是我选你,不是你选我。从我找上你的一刻起,你便没有旁的选择了。”
李樵目光微斜,透过投在甲板上的影子观察着那船尾撑船的船夫。
他在评判着对方的身手还有自己的胜算。
“或许,我可以试着现在杀了你。”
竹椅上的人笑了。
那笑声听起来有些空洞可怕,像是从半截被蛀空的树干里发出的一般。
他笑得有些吃力,笑过后又咳了两声,末了取出帕子轻轻擦去嘴角血迹,才缓缓开口道。
“甲十三,你的刀呢?”公子琰的声音很轻缓,落在少年耳中却犹如一面巨鼓在耳畔擂响,“你连壬小寒都打不过,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谈起杀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