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一定能追上,不过白天这些活把他累得够呛,跑也跑不出去多远,于是便走到了他面前。
我来和你商量一件事。裴应川坐在了他右侧。
孔春良此刻正躺在地上装死,他这一日做的活比他过去一年做得还要多,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见他一来,准知道没什么好事,早知道饿死渴死也不打这人的主意了,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被累死了。
被他贼溜溜的眼睛盯着,裴应川也懒得解释,右手使力抓住他软绵绵的左手一抬,顺势将竹刺插入他食指,而后飞快拿出之前装米的麻布袋子将他指尖带血的手印盖了上去。
孔春良瞪大了眼睛,竟是连痛都叫不出来了,你要做什么。
你放心,只是想留个证据,冬哥儿的伤约有十日能好,你便留在这里做十日的活,为了怕你毁约我才采了你的手印。
你如今身无分文,最好还是不要想那些歪心思,早日做完早日轻松。
裴应川收好手印,拿出一根烧过的木棍开始在麻布上写写画画。
孔春良不死心地抬起头来看他,惊诧这人居然会识字!
裴应川字还是认识一些的,写字也只是胡乱写着,好让这姓孔的人误以为他真的留下了证据。
孔春良身体虚累,他娘又上了年纪,两个人去了他乡根本就活不下去,他不会冒这个风险逃走的。
做完这些,裴应川才站起身来,同他道:明日可别迟了。
说完他便进了屋,孔春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十分不解,这人什么意思,不怕他逃走?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先跑走了。
他尝试抬了抬腿站起来逃走,然而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动一下疼一下,他索性扒拉了烂稻草盖在身上,竟是趴在地上睡着了。
裴应川一进屋,便看见孟冬没有休息,正拿着竹条坐在火坑边取暖。
一场秋雨一场凉,他刚来时夜里还不算太冷,这几日夜间气温逐渐降低,确实有些难熬。
今早孟冬的床被挪去了最里侧,这样夜里他便离火堆最远,有些不妥。
再改格局是不成了,只能想办法再挖个火坑了。裴应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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