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结实了,今日一见实在康健。”
沈逾白给他续上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这三年学生一直练先生教的拳法,不敢有一日松懈。”
师徒二人寒暄几句,那些生疏便一扫而空。
崔明启已迫不及待开口:“听你连于府的大门都没进去?”
沈逾白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道:“学生去得不是时候,于首辅不在家郑”
“于达自是不在家,他不还有儿子吗?便是儿子们都不在家,府上还有请的先生可招待你一二,如此拙劣的借口不必了。”
分明就是不将沈逾白放在眼里。
“你怎的就那般实诚,让你走就走?”
崔明启盯着沈逾白,又加了一句:“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沈逾白无奈:“学生如今没有官职在身,哪里敢得罪首辅?”
崔明启嗤笑一声,虽没再开口,眼中却写满了不信。
他这个学生瞧着是个极守礼的读书人,实际却最不守那些规矩礼法,也向来不讲尊卑。
当年还未被授官,就对贵为吏部左侍郎的秦诏动手,逼得秦族交出一大半田地出来。
当时崔明启还是建康府知州,原本正绞尽脑汁跟秦家斗,一夕之间秦家实力大减,他便斗无可斗,专心推广红薯之事。
如今沈逾白有政绩傍身,虽卸下了知府之职,不日又要派官,也算不得没官身。
再者,当年的李庆芳权势何等之大,也不见这子怕,如今倒是对于首辅多番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