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去还真有几分仙姑的味道。
听到诵经之声,牛埚堡的妇人们都出来了,他们跪在路边跟着大声颂唱经文,还把家里仅有的,能上台面的一些糕点果品,精细粮食都供奉了出来,放在脚边,任由后面的教徒收走。
一些男子有些不想跪,但都在母亲或姐姐的拉扯下,不情不愿的跟着跪了下来。
有些孝心极好的,早就主动跟着诵经。
此时,由于乾隆一朝年年征战不断,京城乃至整个直隶的旗人男丁损失严重,导致了大量寡妇产生。
渐渐地,这些旗人寡妇被当成了不洁的象征,说是因为她们克父克夫,才导致了男子一去不回,死后要下血湖地狱赎罪,若要得救,须得入教求高人颂唱血湖真经脱罪。
至于入什么教,求得哪位高人,那就五八门了。
这最开始,只是一些狡猾的汉人白莲教教棍用来骗旗人寡妇的身体和钱财,后来逐渐兴盛,现在已经扩散到全直隶和半个山东。
并且不再限于女性,而是男性也要颂唱血湖真经,供奉财物,不然就是不愿为母亲脱离血湖地狱出力,是大大的不孝。
等到这些邪魔外道走远,就有衙门的官吏哐当哐当的敲着铜锣过来喊叫。
“各家各户的乡勇,三日后到县衙集合,旬日一操,乃是无生老母座下十方飞升天帝之令,若不遵从,不但自己要下十八层地狱,妻女母姊也要下血湖地狱。”
邢敦行冷眼看着这一切,人却是跪下在不停诵经,他是牛埚堡不远处的安州人(保定安新县安州镇)。
自幼武艺高强,弓马娴熟,且事母极孝,是以虽然不屑这套神神鬼鬼的搞法,但遇到有可以颂唱血湖真经的机会,他还是很虔诚的为母亲祈祷。
“什么他妈的十方飞升天帝,疯了吗?”邢敦行的弟弟邢敦超从地上站起来,嘴里厌恶的嘀咕着。
“好好的皇子六阿哥不当,当些骗人玩意的十方飞升天帝。
真要能飞升,能刀枪不入有大法力,还要我们这些苦哈哈干什么,你自己去把南贼给灭了呗。”
原来这所谓的十方飞升天帝不是别人,正是乾隆第六子永瑢。
由于他掌权掌的名不正言不顺,很多人不服他,竟然连想当一个监国,都磨磨蹭蹭的好几次才当上。
永瑢举目四望,见支持自己的人不多,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军权抓在手里,去威胁其他人支持自己。
可是如今旗人,确切地说驻京八旗真没几个男人了,满打满算能打的也就两三千,这么少的人很难称为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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