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挤在一起才不至于被冻死。
福康安的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们出去干活了,哪怕是头人的女人和儿女那也是需要劳动的,屋子里只留下了一个女人继续做着原始版的铁锅炖。
这在外兴安岭以北可是无上的美食,因为别人家没法拥有福康安家里这样的大铁锅,就是想做,也做不成。
他们大多数都只能烤或者把肉埋在火堆下,加上些调料闷烧。
福康安看着因为高强度赶路人都瘦了一大圈的勒保,不断给他夹肉添酒,一直等到三人都吃饱了之后,福康安才把女人赶了出去,随后看着勒保问道:
“是什么事情,值得你从鄂温堡穿越冰雪过来?”
鄂温堡的位置,就在后世俄罗斯鄂霍茨克城附近,这里距离堪察加半岛也就一百公里左右了,是福康安能控制的最北边。
勒保也算是跟随福康安一路从北京撤到外兴安岭的老兄弟的,勒保的父亲就是那个战死在大小金川的温福。
本来他是被安排去西安坐镇的,但最后因为生病没走成,福康安从北京城走的时候,他就跟着一起撤了。
勒保喝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甚至还举起酒杯往嘴里使劲倒了两下,看到确实一滴酒液也没有了,才放下酒杯。
“没想到啊,来了这咱们曾经的龙兴之地,连口烧酒都喝不到了,部落今年的粮食又歉收了,每一粒都弥足珍贵,舍不得酿酒啊!”
感叹完毕,勒保才指着身边的壮汉对福康安说道:“公爷,他就是一直呆在欧罗巴洲,还自告奋勇学申包胥,去罗刹国冬宫哭廷的高类思。”
福康安想起来了,当初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汉军正白旗出身,内务府粘杆处还没被裁汰的时候培养的。
(乾隆)万岁爷与法王路易十四和罗刹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通信,都是由他转达。
“原来是高兄弟。”福康安拱了拱手,“时移世易,彼时让高兄弟受累去罗刹冬宫时,我等尚有黑龙江和部分吉林,还有些许价值。
如今已然窘迫到只有几万部民,自保都不足,毫无利用价值,无法策应罗刹人了。”
高类思对着福康安拱了拱手,用常年不说,已经有些拗口的北京官话说道:“公爷,就算现在咱们还有黑龙江,罗刹人也靠不住。
因为自彼得一世求学西欧之后,罗刹国就一直梦想着融入以英吉利和法兰西为主的欧罗巴洲。
同时,做了几百年奴隶的他们,很自卑出身,抓着唯一一个贵族宣称不肯放手,做梦都想恢复罗马帝国。
这一切,都注定了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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