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定睛一看,是在过的母亲。
“见过舅母。”明容微微屈膝行礼,站直身板看着五房舅妈,她躬身揽着儿子,歪着上半身微微欠身:“见过县主,大晚上的,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叨扰县主了。”
“舅母言过了,这周围这么黑,堂弟也没掌灯,跑得太快实在不安全。”
五房夫人直起背,两手放在儿子肩上,低头垂眼道:“多谢县主关心,是我没看好在过。”
明容摆摆手:“也不是什么事,不过表弟捡了这许多树枝,是要做什么?”
听到“捡”这个字,在过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明容,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五房夫人有些面露窘色,半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来怕县主笑话,我们那里院子偏僻,没什么光线,前些时日春寒料峭的,是我生了冻疮,在过心疼我,这才出来想寻些树枝的……你看这孩子也是……”
明容看向她的手,五房夫人把手微微缩在袖子里,她又抬头看向那妇人,欠身道:“表弟一片孝心,明容这个做姐姐的自愧不如,舅母身子有恙,外甥女不曾发现,我一会儿就让人送些暖炉来。”
“这怎么使得……”五房夫人忙道。
“都是些事,只是今日刚进府,宅子空的久了,库房里兴许还要翻找些时日,舅母得等上一会儿了。”明容道。
明容不再多言,又略一行礼,便带着人转身走了。
五房夫人揽着在过,站在原地默默地目送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