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遂。
有时候四下无人时,戎戈偷偷看到过少主从衣襟里摸出一面的铜镜,盯着了看许久,然后又塞回去,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去做自己的事。那铜镜瞧着是大梁的样式,想必是那位昭阳县主所赠之物了。
这铜镜后面雕刻了一朵祥云,是有一日奥古孜和明容一起逛西市的时候在一家店里看到的,明容想起来古人爱以铜镜定情,便也附庸风雅挑了一块送给奥古孜,弄得奥古孜有些哭笑不得。
“我平日里又不照镜子,送镜子也该是我送你才是。”
明容背着手,噘着嘴思忖片刻,道:“谁男儿家就不要注意些仪容仪表的,你整日里灰头土脸的,不定哪我就不喜欢了,找圣人去退婚。”
奥古孜立刻变了脸色,摸了摸自己的脸,把铜镜往衣襟里一塞,就拉着明容往大街上走,逗得明容咯咯直笑。
每到这个时候,戎戈也会想念自己在南边的妻子,自己做了镖师,一年里也常常有半年不在家,母亲年迈,加上两个女儿,都要妻子一个人照料,如今自己又北上跟随奥古孜,归期难料。
其实日后如何,他除了信任奥古孜之外,也觉得只能听由命,但是父亲的仇,他是一定要拿契赫勒饶鲜血来报的。
两日后,晋王和闽王的车队抵达长安,皇帝大摆宴席,盛情款待,为两位弟弟接风洗尘。
宴席过后,晋王和闽王单独叩见皇帝,带着妻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自己一时不察,害得侄儿遭此大难,已将经手的人悉数问罪发落,并会在南境彻底搜查,给兄长和侄儿一个交代,也叫皇帝怎么罚他们都好。
哭声之响,震动地。郑皇后和皇帝是刚扶完晋王,那边闽王又大喊一声“对不起兄长和嫂嫂”哭倒在地,扶了闽王,晋王妃又哭哭啼啼险些背过气去。倒是怀铛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既伤心惶恐地落泪,又担心父王赶了这么久的路,别哭出个好歹来,一会儿望着母亲这些担忧得形容憔悴,别过会儿得宣太医。
他们一走,怀玉便把明容喊进宫来,眉飞色舞地描绘了一番。
“我偷溜过去看的,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可比那戏班子的都好看,情真意切的,我差点就信了。”
怀玉嗑着瓜子,眼珠子一转,得意地冲明容一笑。
“那也都是你的长辈和兄弟姐妹,你就这么编排人家。”明容看了看殿门口,声责备道。
怀玉撇撇嘴:“晋王一家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可怜我怀铛姐姐,都要嫁人了被拖累得如此,若不是我阿爷火眼金睛,晋王府沉冤昭雪,怕是她嫁过去也会被夫家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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