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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终开会时,对报亩产五万,六万的生产队表扬又表彰!
把刘爱党当落后典型批了又批!得亏他是老革命老党员,要不然被枪毙都有可能。
这个年,谁家都不好过。
方橙年前去了县城儿子过年,没在村里。
一开春,许多村的食堂就开始分配供给了,想再敞开肚子吃没可能了。
方橙每顿分块地瓜干,一碗稠米粥,一筷子咸菜。
这苦津津的饭菜一点都调动不起大家伙的热情。
刘爱党主持的钢铁厂终于建好,从县里请了“技术指导”要开始炼钢了。
炼了三个月,把锅用完了还没炼出来,又让社员再交铁。
方橙把明面上的剪刀,门栓上的铁还有锁都交了,家里除了铺盖啥都没有了,喝口水都要用瓢。
外边传言有人私藏粮食在炕洞里,一个村里全部砸炕了,家家户户打地铺。
这五八年报高产的大队,早就没了一开的雄心壮志,这五九年夏粮要收公粮时,全都交了也不够。
刘爱党去年挨批为社员保留下一点麦子,吃食堂也就够尝尝新麦味道。
其他大队连去年前年的老底子都填过去边不够,纷纷来上曲家借粮。
上曲家也无余粮,不知下半年收成如何,一斤都不借。
下半年就开始旱,最后食堂吃起忆苦思甜饭,一吃好几个月,把社员吃的脸都是绿的。
秋粮一收,生产队留下种子又“三提五统”后,上级允许范围的解散食堂,分粮让社员回家自己做着吃。
不过每年麦收秋收时,食堂再开,参与劳作的社员定时定量吃大锅饭。这场奔赴社会主义的共产实验草草收场了。
…………
方橙分了玉米四十斤,地瓜一百斤,豆子三斤……零零总总粮食不到三百斤,这些要吃到明年秋再分粮。
“钢铁厂”夏时停工了,收上去的锅砸的一口也不剩,现在家家户户做饭要么用瓦罐,要么去大队部借食堂的锅。
社员也只敢骂几句贼老。
方橙在家拿出铁锅,放在灶口关上门窗,半夜里蒸白馍,咸鸡蛋,又贴了不少饼子,用好锅后又收进空间。
一亮就往县城里赶去,这时侯微亮,深秋大雾。明年向青向东考大学,这俩孩子最近又瘦了。
方橙先到了红旗学接两个孙子,他们先放学。
燕宁眼尖一早发现树下坐着的老太太是奶奶,叫上二哥一起跑过来。
“奶奶,你啥时来的?怎么不先回家?”余安上前帮奶奶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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