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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这孙家兄弟俩喝了一肚子糊味粥。
方橙让他俩把粥喝完才能吃蒸饺。光吃粥就饱了,还觉的又撑又饿的。
孙凤躺在炕里边,对柳叶絮叨:“我那个蒸饺是不是被你吃了?”
柳叶想了想:“没吃!”
“瞎,我都没找到!”气愤的凤道。
“你还做记号了?”
“没有,它不在碗里了!你赔我一个。”孙凤无赖的讲。
柳叶连忙:“好,明个我做饭,给你在灶口埋块地瓜。”
“那要红瓤的!”凤提要求。
柳叶觉的,别人成亲得到丈夫的疼爱,她成亲是疼爱丈夫的。
“白瓤和红瓤都埋!”
“婆娘你还真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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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今晚没咣叽织布机,而是把闺女哄睡后,悄声的捅了一下丈夫。
孙大雁以为她想那档心事儿,就:“等等,我这儿歇眼睛。”
“想什么呢?给你看样东西!”李氏从褥子底下,拿出对银镯子。
让当家的看,这是婆婆早上给的,给萝卜的周岁礼。
孙大雁一把夺过去,仔细的看,道:“我娘还真能留,这我时候的。记得姑生了儿子,回来住满月,非要这对镯子。娘当时卖了给爹看病了。姑不信,俩人还干了一仗!”
“娘只给自己的孩儿,也没错。”李氏讲道,又心的包好放在柜子里。
“呵,爷奶还有爹娘不大度呢!”孙大雁一脸无奈的起那三人。
一个孝字压垮了能干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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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棒槌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刘沐对林根生讲。
林根生那混浊的双眼不再清明,一副老态,听了大儿媳的话,好一会没讲什么。
只道:“你先回去,这事儿我来办。”
“是!”刘沐回屋躺在林大身边。
而林大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