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第一眼就脸红了,求亲时,他又脸红了,只是得知她有了身孕,他却红了眼睛。
长琴开始为她保胎,每日她都要喝苦到极致的药汁,然后因为有了身孕,体内毒素开始时不时地复发,每一次都要长琴施针,每施一次针,他的脸色都要白一分,人也更沉默一分,只是对她的照顾依旧无微不至。
当初那个纯的跟白纸一样的青年渐渐让她有些看不懂。
她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中,逼着长琴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们的孩子,若是孩子不幸从娘胎中就染上了致命的毒,也不要放弃她,极尽所能地去救她。
长琴沉默地点零头。
长琴的变化,她都是看在眼中的,只是将死之人,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腹中的孩子,对长琴反而更加淡漠,甚至与大长老商议,若是孩子无事,她死后,再过几年,便放长琴回空灵谷去。
大月国要承他的这份情。
所以她对他越冷漠,他越是能忘记她,能过他自己的生活,只是后来世事总是不如人愿。
后来那几个月,他对她越好,她对他越冷漠,不过沉默寡言的医者并不在意,依旧会抱着她出去晒太阳,看月亮,跟她起空灵谷的事情,起他中洲的见闻,他喜欢女儿,希望她能生一个像她的女娘,日后要养成活泼肆意的模样。
那些话像是在交代遗言,她却全然忽视了。
后来,她总是在想,若是她当时对他好一点,也许结局不会改变,只是遗憾没有那么深吧。
她生下明歌以后,并未毒发,长琴将她体内所有的毒素都借着胎儿引到了自己身上,用的是空灵谷的禁术和秘药,他死,换她们生。
他死的时候,还是那样温柔地笑,喊她的名字,:“别哭,阿婵,要笑。”
她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觉得这大概是底下最傻的郎君,他看不出来她从始至终都是利用吗?
是利用!
长琴死后,她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时光,直到明歌跌跌撞撞走到药圃内误食了毒草,人儿命在旦夕,手还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襟,喊着阿娘。
那一刻,她如梦初醒,终于从那一场大梦中醒过来。
有些人便是山间的泉水,第一眼从不惊艳,却在时间流淌中一点点地深入骨髓,那一年时光在往后的很多年里,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她会坐他坐过的地方,用他用过的药碾,看他喜欢的闲云落月。
起初她并不觉得自己喜欢长琴,只是后来却时常想起他,在梦中梦到他,她问他,为何还不来接她?对方依旧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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