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如今想来,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明歌看着那几碟子精致的糕点,想起他早就成亲了,想必夫妻感情十分的和睦。十年过去,当年纨绔风流的萧家五郎也已经成熟稳重,一身素雅的常服,有几分清流文臣的韵味。
“多谢,当年入塔过于仓促,没有前去观礼。这是我近来所画的观云图,赠与居士,权当是补帘年的贺礼。”明歌着取出花瓶里的一卷观云图,赠与他。
萧缭欣喜地接过来,紧紧攥住。这些年,明歌留给他们的东西并不多,每一件他都珍藏着,如今她入道门修行十年,依旧没有忘了昔年的旧友。
她还是那个重情重义、慷慨大方的明歌。
萧缭心中悲意驱散了几分,朝着她行礼,低声道:“此次前来打扰女冠,实在是有事相商,女冠这些年在塔中修行,远离红尘,应当还不知道这十年发生的事情。”
明歌拾起茶壶,为她倒了一盏清茶,垂眸淡淡道:“我知晓,这十年,陛下时常来众生塔,朝堂诸事,九洲世家发生的事情我皆知晓。”
她入众生塔的第二年,谢书就被秋慕白赐死。
她入众生塔的第三年,萧缭的夫人为他生了一对双胞胎郎君,风家家主风晋病逝,其夫人三个月后也病逝,风家只剩下大郎君风笑廉。
她入众生塔的第四年,风笑廉出家修行,将最后的家业散尽金陵。
她入众生塔的第五年,秋慕白第一次疯症病发,从秋氏旁支里过继了一位皇子,养在膝下。
……
萧缭微惊:“你都知晓?”
明歌点头:“我并不想知道,只是秋慕白那人,从来都不管别饶意愿,他要,我拦不住。”
明歌垂眸看着面前的清茶,茶水倒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子,她很多年没有照过镜子了,不知道容颜可曾改变,变得面目全非。
萧缭看着面前清清冷冷的明歌,不知为何再无往日的亲近感,他们之间,不仅隔了一个十年,还隔了一座圈禁的高塔,他从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变成了朝堂重臣,而她,则从大月国最明媚的国主变成了高塔里的一道影子,一抹幽魂。
他活在阳光下,她却活在了黑暗里。
萧缭握着茶盏的杯子微微发抖,鼻子一酸,猛然放下茶盏,握住她的手腕,道:“走,我带你出塔,这不是清修的高塔,这是吞噬饶怪物。”
他使劲抓着她的手腕,想将她带出这座被帝王圈禁的高塔,助她重新获得自由。
明歌没有动,挣脱他的手,抬眸淡漠地道:“十年之期要到了。”
萧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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