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瓷瓶,吩咐人准备笔墨纸砚,就在落叶亭内写着奏疏,连同这白玉瓷瓶,一起送往盛京。
死亡对高祖陛下来,是解脱。他要秋慕白好好地活着,一生都活在求而不得之中,余生都忏悔、自责和痛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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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家主的奏疏连同那瓶救命的药丸送至盛京时,正好是除夕。
高祖陛下病重,性情日益暴戾,派出去的铁甲卫一波又一波,势要缉拿火烧众生塔的要犯。
不过满朝文武内心清楚的很,听闻火势烧起来的时候,陛下也在现场,哪里有什么要犯,没准就如传闻里的那样,这是降神罚。
陛下杀了风眠洲,又推行他的治国新政,抢占他的功德,这等做法就连老都看不过去了,这才火烧众生塔。至于是雷霆降火,还是有人纵火,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因这一场大火,盛京城日日戒严,铁甲卫满城搜捕,杀戮之气都冲淡了年味。
“萧国公,您也是来大相国寺上香的?”
晌午时分,几位御史清流结伴去大相国寺烧香,看见萧缭,顿时大喜,上前去作揖拜会。
这十年,萧国公虽然平步青云,深的两朝陛下信任,但是这位到底是从御史台出来的,当年朝堂怒斥陛下的胆量震惊朝野,是每个御史清流心中的榜样。
现在众生塔倒,盛京城内过年都没有年味,几位大人就来大相国寺烧烧香,毕竟最近休沐,无事可干,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萧国公。
萧缭冲着几位御史同僚笑了笑:“我只是来处理众生塔的善后事情。”
萧缭指了指已经化为废墟的众生塔,眼底闪过一丝的伤感和复杂。
“听闻那日火烧起来的时候,萧国公也在,这些可曾抓到纵火的要犯?”一个年轻御史好奇地问道,话还没完就被身边人踩了一脚。
要死!
哪里来的要犯,这傻狍子,这不是逼着萧国公众生塔倒是降神罚吗?
萧缭看了一眼那年轻英俊的御史,见他目光清澈,意气风发的模样,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他入朝堂才十二年,只是心境却苍老无比,看着这些年轻的御史,不禁想到帘年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般无畏,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十多年官场沉浮,如今回头再看,皆是取舍和无奈。
“萧国公,听泉城谢氏进献了一瓶延年益寿的药丸,可解百毒,可肉白骨,活死人,今日就能抵达盛京。”
萧缭眼眸一深:“诸位大人是从何处听的?”
“如今外面都传遍了,听这药丸来自海上的蓬莱仙岛,只此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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