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强,她打定主意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草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知道他是害怕她嫁人还是害怕她嫁给寒门子弟,或者是害怕她草草嫁人,日后明歌会责怪他。
“崔玉壶不是那样的人。”她低低道。她早就明白了崔家郎君的心意,只是这些年他不,她便假装不知道,毕竟崔玉壶在今日之前,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
她以为崔玉壶这辈子都不会表露心迹,但是今夜他破釜沉舟地来了。她有些动容,也有些难过,更有些羡慕他。
他们都是一样可怜的人,但是崔家郎君比她有勇气。
如果,如果三年前,她也有这样的勇气,拒绝入谢氏族谱,那么结果会是怎样呢?她设想过的,谢景焕或许会震惊,会拒绝,但是更多的会因为恩情而接纳她,甚至会娶她。
成亲后呢,谢景焕大约一年都不会回来一次,他们会是底下最客气最疏离的夫妻,而她也会渐渐被绝望折磨,陷入无底的深渊里。
所以,她放弃了。
她不想成为那样可怜的娘子,不想日后见到明歌的时候,会哭着质问她,为何她会抛下她这么多年。
人呐,得不到和失去都是无可避免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着她的骄傲,孤独且冷静地活着。
“你如今真是被他洗了脑,他摆明了就是想攀附权贵,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谢景焕动了怒,第一次对她生气,她怎么能相信那种穷书生,她从就金尊玉贵,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月山,根本不懂九洲底层人吃饶现象,也不懂人为了活会做出多么可怕又黑暗的事情。
穷山恶水出刁民,崔家那种环境,崔玉壶怎么可能会出淤泥而不染,这男人就是一朵黑莲花。
草见他动怒,讥讽一笑,的谁不会失望似的,这些年,她对他早就失望透顶了。五年,她在他身边五年,他的目光里永远没有她,这三年归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她以为她守着的是泉城,是谢氏,是他的家,是她那不为人知的可笑的感情,可到头来,没有人知道,她也只感动了她自己。
她对谢氏,对他也早就失望了。他甚至不如崔玉壶,至少崔家郎君每次来的时候,还会带她喜欢吃的吃食,知道她喜欢珍珠,每次都会挑最大最好的珍珠来。
就算她撵他出去,他也还叮嘱她要吃菱角。
而他呢!这五年,谢景焕又做了什么?不,他什么都没做,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喜欢他,她可真是底下最可怜最可笑的人。
草冷笑道:“崔玉壶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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