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朝堂两派之争日益激烈,又即将到十年之期,无论如何,谢景焕都会离开泉城,前往盛京。
所以今夜,他必是来请她回谢氏主持大局的。
“娘子想重回谢氏,掌权吗?”崔玉壶轻声问道。他不希望她回谢氏,这几年她身体时常不好,在庄子上休养,一年都要病半年。
大夫她郁结于心,是心病,无药可治,唯有放宽心调养,才能享常人寿命。崔玉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想着法子让温补的汤药没那么苦,然后去找擅长做药膳的厨子,每个月变着花样做给她吃。
但是她胃口一直不太好,吃的不多,好在就这样养着,病情也没有进一步严重,要是回了谢氏,诸多事情加身,那对身体必然是不好的。
况且他有私心,不希望她重掌大权。
草沉默了良久,道:“十年之期要到了。”
崔玉壶知道这个十年之期,是盛京众生塔那位女冠出塔之日,但是他很怀疑,真到了那一日,那位娘子真的能出塔吗?以疯帝对她的爱慕程度和掌控欲,除非疯帝真的死了或者发生什么不可抗力的事情,否则陛下是绝对不会放那位娘子离开的。
这几年,九洲暗地里有流言,陛下横刀夺爱,杀了结拜的兄弟,九洲闻名的风雅公子风眠洲,抢了他心爱的女娘,更是逼的风氏举族皆亡,只剩下一位出了家的大公子。
这样疯癫偏执的爱和狠辣的手段,九洲权利之巅的人,怎会放手?
还未到明年,崔玉壶已经感受到了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气息。
九洲动荡,就在眼前。
“如果,我是如果,明年那位陛下不肯放手,娘子会如何做?”
草抬眼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道:“到时候你会知道我的做法。”
她会与他和离,亲上盛京,她什么都没有了,等待了十年,若是不遂人愿,那她就掀翻了这地,至死不悔。
崔玉壶见她目光雪亮,暗藏杀意,心里微凉,半是震惊半是恐惧,已然猜到了她的想法,许久低低道:“这几年我在泉城乃至九洲也闯出了一些淡薄名利的才名,我的诗集在江南和盛京也广为流传。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我也愿意做娘子手中的刀,与娘子共进退。”
草摇头,淡淡一笑,没有什么。崔玉壶为她做的已经足够多,剩下的路她只能自己走。
“娘子,郎君,家主到了。”
两人谈话戛然而止,起身下楼。
楼下庭院内,秋意一日比一日浓。谢景焕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踏足西郊庄子。
这段时间以来,九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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