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大月国的血脉,能陪伴他们到老,但是月娘子死了,娘子万念俱灰,血崩而死,孩子也没有活下来。
终是命数。
赵嬷嬷看向面无血色谢景焕,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那个孩子既然没有活下来,谢景焕也就无需知道孩子的身世。
既然对娘子无情无爱,那便一辈子不要懂吧。
人永隔本就惨烈,人死之后才懂情爱,更是惨上加惨。
给谢家主也留一条活路吧。
赵嬷嬷见他始终难以接受的模样,低低叹了一口气,取出娘子的起居录,递给他:“这是娘子到南阳以来的每日起居录,上面详细记录了娘子每日的情况,和谢氏送往泉城的不一样。
还望家主莫要怪罪谢氏的儿郎,娘子掌家多年,在他们心目中,地位不亚于家主,所以有些命令不得不听。
就算没有这个孩子,以娘子的身体,也只能撑三五年,这件事情,大家瞒着家主,是不希望家主过分悲伤。”
谢景焕呆坐在凳子上,低低笑出声来,眼眶充血,声音悲凉。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只有他沉浸在师父的过世中,忽略了身边的一牵
这种隐瞒何曾不是一种惩罚。一种无法回头的惩罚。
“她是不是很恨我?”谢景焕低哑地问道,人之将死,她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他,她定然是恨他的吧。
恨他这些年将她捆绑在谢氏,恨他这些年奔波在外,恨他从未关心过她、正视过她的需求。
他如今想来,竟然发现这十年,草就在身边,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为她做什么,两人聚少离多,到最后那几年,形同陌路。
赵嬷嬷低低叹气,是恨的,娘子很恨他,但是更恨的是无能为力的自己。
“家主节哀。”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为这一句。
“阿嬷,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赵嬷嬷点头,安静地退出房间,出来吩咐人去请大夫,以免家主伤心过度,旧疾复发。
谢景焕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清冷孤寂的雅间。
崔玉壶进来时,就见他呆坐那里,宛如一座雕塑。
“若是你不信,可以去调查。街坊邻居、你留下的谢氏护卫队,林氏的人,这么多人证和物证,都能证明。还有一直为草问诊的大夫,也能证明。
他们要么忠于你,要么忠于大月山,既然你都到了这里,断然不会再有所隐瞒。”
崔玉壶坐在门栏上,平静中带着几分的疯福
谢景焕:“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去调查。”
“她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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