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区一共投入了两千台抽水机、十四万团兵,用于抗旱,只要旱情得到缓解,今年的丰收肯定没问题……”
在田垄边向在身边那个写出五万字的“邯彰记行”的李敢解释到,这个记者年个可是化妆成一个乞丐在专区内进行采访,他的报道即未极尽鼓吹,也未一味批评,立场可谓是极为公道,谁曾料想没过几个月他又来了,正好碰到了这场春旱。
“那这些抽水机、团兵的费用都是由谁出纳呢?先前听说今年开征水利捐,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政府有所行的同时,亦又横征于民呢?”
李敢不无疑惑的问道,在他的《邯彰记行》中曾提到,邯彰十二县的苛捐表面上因专区的成立而从14种减少至只有卫生、团防、教育三种捐,但实际上负担并没有减轻,老百姓所谓的受益,也仅只是从二五减租中受益,而现在,又开征了水利捐。
“李记者,看问题要分角度去看待,捐费,古来有之,但捐费分恶捐与良捐,何谓恶捐,何谓良捐,于最简单的角度来看,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即是良捐,正如这水利捐,李记者大可上前询问,乡间有几人反对水利捐!”
他的声音落下时一阵微风在田野中掠过,油绿色的麦苗,掀起了层层的浪涛,人们都感到一阵春时的傍晚所特有的凉意,可人们的脸上却都还带着笑,那笑容中,满是对丰收的期待。
望着那笑容,李敢不由陷入沉思中,良久之后,他拿起胸前的那产自新区的“凤凰”相机,冲着田垄上的人们按下了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