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雇农家庭亦超过中农家庭……”
在道出这一数字时,管明棠的心底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小麦良种的推广不仅改变了邹平试验县以及现在山东三十余县农民的生活,而且专区的农民的生活也将在今年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这意味着“稳定农村”的设想将因小麦良种的推广而变为现实,可是在另一方面,管明棠却依然有他的顾虑。
“专员,虽说小麦良种今年推广会使专区所有百姓受益,但是并没能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在心里默算着占据农村贫农家庭因小麦产量增加导致收入增加的数额,钱天鹤便开口解释道,作为专区三农委员会主席,他自然知道农村的根本问题在什么地方。
“小麦良种的推广带来的增产效应,只是将农村60%左右的入不敷出的家庭比例降至1%,当然这还要到明年全面推广之后,并没有改变农民生活困难的现实,如果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钱天鹤口中的根本上解决问题,实际上就是土地的问题,但他同样知道,这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即便是现在专区制定的“三七五减租”中的那种“全年产量”也不过是在调查的基础上,通过与十二县的乡绅协商制定出了一个“产量”,从而以这一“相对往年产量较高”的“核定产量”为准,方才使得减租政策得以顺利推行。
当然顺利推行的根本原因是政治原因,在邯彰专区的地方士绅鲜少有人能通至南京,甚至在两省政府要员之中亦鲜有专区籍贯,从民初至今,河北是北洋的根据地,而北洋政府先是被张作霖那个东北胡子击翻在地,直接导致北洋政府后期华北各地地方势力为奉军据战,而后国民政府二次北伐成功,河北、河南、山东更是为中央与西北系、晋系争夺,各派争抢之中更是导致其所剩无已的地方势力几乎被“客军”扫荡一空。
在国民政府后,河北与河南两省更是沦为客军之地,客军轮驻,师团长掌握地方,在两省地方势力因环境的抑制与混乱,而渐渐沦为弱势,甚至导致其本省人员不愿进入政府,从而避免某方失利进而殃及池鱼,使得两省不可能像它省一样,地方势力掌控着省内局势,从而影响“新政的实施”,也正因如此才有了邯彰专区的农业新政的实施。
尽管在实施的过程中,地方士绅曾试图抵制,但地方的抵制却未对专员公署形成压力,两省政府尽管出于政治上的原因固然对专员公署所行颇有微词,但因为与南京方面的要员几乎没有任何利益影响,南京甚至乐意专员在邯彰推行“农政试验”,从而检验“减租”的效果。
正是这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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