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
在那个晚上,他们两人不知谁比谁更醉的时候,他好像曾见过他这幅姿态。
说起来,那绝对是一场意外。
但事后回想,陆重年又觉得那可能是一场不知从何时开始的蓄谋。
是他的蓄谋,还是他的蓄谋?
不知道。
想要得到答案,可惜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状况下,他们连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以至于他最后只能在这种理应紧张,却又不想动脑子思考的片刻闲暇里,才能不着边际地回忆起这件事。
……要是被此刻已经累得不行的班长大人知道了,对方肯定会露出一脸的不敢置信,然后问他:都什么时候了?!
或许会再涨红脸加上一句:等到出去了你再问我不行吗!
陆重年却很难制止自己。
他觉得,如果他真的要死了,死之前他唯一会想要回忆的就是那一晚,那是他十八年人生里最奇妙也最难以忘却的记忆。
他的视线扫过木雨苍白的唇。
脑海中回忆起的,是那双唇泛着水光微微张开,或冷不丁被牙齿咬住时的模样。
那双耳朵会在它主人挣扎的时候染上绯红。
漂亮的下巴用力仰起时会形成一种令人难以克制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