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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钱掌柜亦有此忧虑，不敢多上新菜，只能集中在几个菜品上，无非担心哪被五谷豆坊掐住脖子断了货源。

陈掌柜认定姜永嘉和钱掌柜合伙哄人，却耐不住好奇心，带着两伙计去胜业坊瞧瞧情况。

进了坊门，提上一万分心，估量着姓姜的姓钱的该不会在这里埋伏自己吧。

顺着道路走到尽头，很快摸到五谷豆坊门口。看着路过的客人询价买菜没有异常，摊位上的的确是春风得意楼的食材。

姜永嘉竟然没假话！

假装寻常客人细细问过每样食材，陈掌柜大手一挥，“每样都来点。”才知道豆芽多便宜，一文钱能买大半篮，长新楼号称是豆中精华，兑点鸡汤就敢卖出价。

有春风得意楼和长新楼珠玉在前，还能不知道怎么收拾吗。

戚兰娘留心多问一句，“郎君，你是自家食用还是开酒楼食肆待客？”

陈掌柜：“有区别？”

戚兰娘轻声细语，“酒楼食肆不似自家，用量大。若是一次买多些，我们有批发价。”

陈掌柜知道刚刚戚兰娘介绍的是对散客的零售价格，“批发价又是多少？”

戚兰娘将批发价一一道出，陈掌柜心底默默算着，是要便宜不少。

戚兰娘：“贵店叫什么名字？”

陈掌柜：“味尚居。”

戚兰娘低头附和，“听过，东市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最是味美价宜。”就在春风得意楼对面。

陈掌柜：“嗯嗯。”

应对酒楼采购戚兰娘有经验，“今拿些回去试试，若是合适，派人来采买即可。若是哪哪样需要的量大，叫人来提前打个招呼就行，给你把货留出来。”

陈掌柜刚摸到店，也不敢大肆订货，戚兰娘的考虑极合心意。带着两个伙计抱着大框篮回去。

叫钱掌柜瞧见，“呦，买回来了？”

陈掌柜微微点头，“嗯。”

钱掌柜：“见着五谷豆坊的东家没？”被吓一跳的感觉如何。

“我见他东家作甚？”陈掌柜不解，现在只是试试水，又不是长期订货，一个伙计就能接待了。

钱掌柜推心置腹，“老陈，你我相交多年，劝你一句，先见见五谷豆坊的东家再决定买不买他家的食材。”

陈掌柜弄不懂钱掌柜意思，“五谷豆坊的东家有问题？”或者更严重的食材有问题。

钱掌柜笑而不语，“你不如去对面问问姜掌柜。”

陈掌柜：“你们打什么哑谜？”姜永嘉透露进货渠道，钱掌柜全程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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