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带着两徒弟去食堂，“走，吃饭去。”

所谓食堂，只是寻块空地搭起来的草棚，用余下的木料拼了几张桌子。林婉婉从前和戚兰娘赵璎珞坐一张桌子，今多了两个人，“看看我新鲜出炉的徒弟，朱淑顺谢静徽。”

“戚兰娘赵璎珞，你俩叫姐姐就校”

赵璎珞刚坐下，听出不对，“你徒弟叫我和兰娘姐姐，差辈了！”

“你们才大几岁，好意思么！再叫姐姐显得年轻。”林婉婉从前只要不是遇到奶奶辈的，通通叫姐姐，年轻点还要特意称呼姐姐。

赵璎珞瞄一眼林婉婉，“我不需要年轻，我要辈分。”

“犟！”林婉婉察觉赵璎珞今格外疲惫，连饭菜都要戚兰娘去端。关心道：“身上哪里不舒服？”

赵璎珞摇头，“没有不舒服，有一笔帐对不上，清账费了些功夫。”

声音痛心疾首，“两文钱，我折腾半上午。”

对账最怕不是大钱对不上，怕的是钱出岔子。

林婉婉安慰道：“不是算清楚了么。忘了吧忘了吧，已经过去了。”

朱淑顺谢静徽帮着戚兰娘将午饭端过来，主食是豆渣饼，菜是咸豆花，另有一道肉末豆腐，是专做的炒。

林婉婉：“早上不是刚吃过豆花么？”

戚兰娘看一眼碗中的豆花，颜色较深，“早上是黄豆花，这是黑豆花。”

林婉婉饮食全然外行，“有区别？”

赵璎珞：“一斗黑豆贵一文钱。”不过卖出去的成品价格都差不多。

五个人戚兰娘只拿了四个饼，全因林婉婉赵璎珞一个吃不完，向来是两人分食一个。

戚兰娘提醒两个孩，“不必逞强，不能吃留下喂狗。”

朱淑顺珍惜粮食，谢静徽是个纯纯的干饭党，全吃了。

林婉婉将豆渣饼掰成块，泡在肉末豆腐汁水里，试图泡的软和些。“这时候我就羡慕晓棠了，吃香的喝辣的。”

赵璎珞：“她的活你能干？”

林婉婉：“你以为她亲自颠勺？干活不得行，咸鱼第一名，肯定是抱着手在旁边指导。”

赵璎珞：“那也是把人教出来才有这份清闲，加把劲徒弟出师，你就享清福了。”

林婉婉看着旁边努力扒饭的两颗豆芽菜，只觉得任重而道远。

饭后师徒三人回到属于济生堂的一块地盘，林婉婉从晾晒的匾筐里取出一枚草叶，“认识它么？”

谢静徽摇头，朱淑顺沉吟片刻，“益母草。”

林婉婉：“你如何认得的？”

朱淑顺：“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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