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一半,如今再从地上起来有些费力,朱淑顺和谢静徽合力将她拉起来。
林婉婉:“有点惨。”的是地头上那群砸马蜂窝的混蛋,现在的下场又惨又好笑。
医者本能驱动着她往事故现场走过去。
赵大夫见状不妙,立刻按着腰大声叫嚷,“哎呦,我的腰,哎呦!”
做大夫的伤着腿伤着手都可以看诊,但伤着腰可不好,可大可。
比起自作孽的熊孩子,当然是赵大夫更重要了。
林婉婉转身扶着赵大夫,“赵大夫,哪里不舒服了。”又不敢随意去触碰他腰部。
赵大夫扶着腰,“刚刚跳车动作太大,恐怕闪着骨头,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空着的左手不轻不重地按在林婉婉的手腕上。
四目相对,林婉婉霎时会意,“你老这么大年纪,伤着骨头可不好,我带你回医馆看看。”
这破事她不打算管了,从古至今医者面对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是未知的疾病么,不是。
是不讲理的病患和家属。
尤其眼前这一群,肉眼可见的不通情理,还有权势撑腰,一个不好全家都搭进去。
反正只是听起来叫嚷得惨一点,顶多是皮肉伤,又有许多仆役搭手,不会真没有着落。
孙安世有样学样,歪在卢照身上,“啊,我的脚崴了!”
当初卢照和孙安世为何在燕春楼握手言和,不就是因为袁昊嘉差点被人刺死么。两人反应不及,差点沾了一身腥。
“孙大哥,崴脚可大可,万一,万一你以后怎么骑马呀!”卢照头一次称呼孙安世“孙大哥”,开口就没有好话。
做戏做全套,“段郎君,能否借用下你的马车。”
“上来吧!”段晓棠不管孙安世真崴还是假崴,反正都是打的远离是非之地的打算。“淑顺静徽,你两去赵家车上坐。”
秦景和卢照将装模作样的孙安世扶到马车上,临上车前吩咐随从,“留两个人给他们搭把手。”
“是。”
这点描补根本无济于事,只要他和卢照今日没有跟着遭殃,都会遭人记恨。虽然以后没打算再和这帮混账来往,但对外的面子情总要做到位。
卢照同样吩咐留人下来,总之出力可以,其他免谈。
远离事故现场,林婉婉和段晓棠一起坐在车辕上,百思不得其解,“你他们图什么?”
段晓棠虚空挥挥鞭子,“刺激!”
纵马入田毁坏青苗是践踏良俗的刺激,砸马蜂窝图的是,肉体的刺激?
黄蜂尾后针,想必滋味十分酸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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