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却是下下之选。段晓棠索性就近找了一棵枝干树叶茂密的大树躲在树荫底下。
乌友钻到后面备用的马车里,只是下裳湿透,很快换了衣裳出来,依然是一件蓝色的袍子。
抬手止住跟随的从人,独自往段晓棠躲阴凉的大树下来。
段晓棠刚才看见乌友的随从中分出三人往前头追去,“打算怎么找回场子?”
“惩大诫,给个教训即可。”乌友睚眦必报,大事化向来不是他的行事准则,但难到真将事情闹大,叫全长安都知道自己被人撞到水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怀疑你,试探你?
乌友未将话透,但相信段晓棠能明白。
何况刚才就算没有随从赶到,以段晓棠的秉性也不会真的见死不救,他只是想将一切挑破。
“一个酒楼的厨子不值得大动干戈,问题只能出在胜业坊惊马那一次。”所以段晓棠才“救人救出是非”。
“那段时间我家中出了一些变故,身边屡屡出事,连自幼相伴的马儿也被人用手段成了疯马。”乌友眼眸垂下,瞳色幽深,“所以难免风声鹤唳,怀疑周遭一切人事。”
自幼调教好的马匹多是性情温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在闹市惊马。段晓棠对乌友的法勉强信几分,不是辞,而是来源于他无时无刻的不安全福
段晓棠斜靠在树上,“我救了你,不七级浮屠,至少算半个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待我的?”
“你出现的太巧合了,我以为是故意安排借以亲近探查消息动态的。”乌友不能直言三十六还有一条美人计,段晓棠那时若没有离开,他肯定是要好生回报安置的,一来二去情愫暗生,不是顺理成章。
当时透过帷帽看见段晓棠容貌时,乌友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谁使的美人计?
苦寻踪迹无果,直到在春风得意楼再见。其实在与段晓棠搭话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酒楼看见他人了。
在此之前已经查过春风得意楼的背景,包括其前身华楼,都隐隐与梁国公府有联系。
从上到下全部清洗,经营方向调整,改头换面重新开门,怎么看都是违和。
山不就我我就山,于是主动找到段晓棠搭话。越是交流越奇怪,一个武艺才学均堪为佼佼者的人,居然只是一个酒楼厨子。
自古女细作,多是以歌姬舞姬女奴……等等身份入手,从来没听过做厨子的先例。
而段晓棠真的是一个厨子,不是挂名,向春风得意楼二探听消息,酒楼的所有厨子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乌友也曾想过去段晓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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