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不理会李君璞可有可无的关心,只看着他身上青色的官服觉得刺眼,“我还是习惯看你穿盔甲的样子。”
林婉婉再看不知姓氏怀孕的十七娘,上上下下透出的意难平,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李君璞。
李君璞甫一入仕就是京县尉,青色官服,佩踰石带。何时有过穿甲的时候。
只能是在他入仕之前,这关系看来有些久远了。
不能从军是李君璞心中的一根刺,可面对怀孕的十七娘,连火都不能发。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远处一个擎着新鲜荷花的男人走过来,“十七娘,二郎,你们原来在这儿。”
李君璞不知是解脱还是尴尬,“刚巧碰上。”
来人比李君璞年长几岁,看来是个沉稳的人,扶着十七娘的胳膊,“日头大了,我先送你回去。”复又对李君璞道:“二郎,有空来家里坐坐。”
李君璞点点头,“好,慢走。”
如果忽略几人奇怪的关系,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寒暄。
李君璞没等来冒充的女友解救,反等到了对方正牌子丈夫。
目送十七娘及其丈夫离开,比起眼前更尴尬的在背后。
李君璞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一众朋友,目光或直白或含蓄都只有一个中心思想:她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李君璞挑了一个空位置坐下,段晓棠拿出干净杯子给他倒一杯刚上的紫苏饮。
今日李君璞若是不给出一个官方法,这些人心底还不知该怎么揣测编排呢。
开门见山,“我与十七娘自幼定亲,后来两家退婚了。”
卢照:“她丈夫你也认识?”能邀请到家里做客,肯定是通家之好。
白湛都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踩卢照一脚,这是能问的?
李君璞没什么不能的,“他以前是我兄长的好友。”至于现在还是不是,不作解答。
自己的未婚妻嫁给兄长好友,怎么看怎么诡异。
当年李君璞兄长征突厥失败,不仅连累李君璞仕途不顺,还赔上一门婚事。
这就是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往日见李君璞无家室之累,还以为是学霍骠骑“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如今方才知晓是和未婚妻退婚了。
如白秀然所言,定亲的婚约除了巩固势力外,还有交托子嗣的缘故。很显然十七娘的家族背弃了李家,至于她夫家的态度估计也暧昧。
祝明月冷眼看着,李君璞今日能如此豁达,无非三个字——不在意。
至少他对十七娘的在意程度比不上十七娘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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