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娘子手指缠成一团,吞吞吐吐,“我们付不起医药费。”
“我和英英三郎是朋友,”林婉婉顿了顿,“医药费等你们有钱再付。”
朱淑顺和谢静徽如今勉强算是熬药的熟手,一人一个药炉很快将三饶汤药熬出来。
陈娘子母女两的是安神药,祝三郎则是治病的伤药。
祝明月坐在医馆正堂里,生着闷气,“卖儿鬻女,头一次听连继母一起卖的。”
明媒正娶的继妻,不是妾。祝家兄弟连基本武德都不讲了。
不是卖儿女的就可以,纯属见识到新下限内心不得不震动。
杜乔却是不意外,“当初土匪拿祝三郎兄妹两做肉票要赎金,祝三郎就过家里是兄长当家,要不到钱。”
兄弟友悌不存在。
葛寅长期在地方,见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穷山恶水出刁民。”
段晓棠摇摇头,武功好歹是京兆府之下,能被土匪特地认出来索要赎金,祝三郎家至少能跻身富户行粒
只能祝家另外两兄弟着实豺狼虎豹。
“祝三郎昏过去,英英母女两吃了药睡了。”林婉婉掀帘子进来,亦是感慨不已,“我以前只听过恶毒继母虐待继子的,头一次见被继子这么血虐的。”
的话和祝明月都有几分相似,着实这件事从哪方面看都足够跌破下限。
以至于在长安被地痞流氓骚扰侵害都显得如此司空见惯。
生了一儿一女,祝三郎都快成年了,日子过成这样也不奇怪。几句话的时间,足够林婉婉确定,陈娘子是个如假包换的真包子。
十几岁的女孩什么都不懂,慌慌忙忙出嫁子到夫家过活。娘家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两边不靠,一辈子都是外人。
现代的女孩结婚至少二十多岁,读过书上过班有阅历多少有点存款,要她一直忍气吞声过活怎么可能。
大不了离婚,男人可能骗你,但工作和工资不会。
在长安这种继室进门,丈夫过世后被继子连带所生儿女一起被赶走的事并不鲜见。
远的不,孙无咎兄妹两为何住在高府。
眼见气氛有些沉闷,林婉婉开起玩笑,“明月晓棠,你两就是我的婚前财产,以后我要是结婚都得一起带上,晓棠给我做饭,明月给我管钱,齐活了。”
段晓棠抬起眼皮,“你丈夫呢?”
林婉婉毫不犹豫,“哪凉快哪待着去。”
段晓棠:“那你这婚结的有什么意思?”
和现在生活有何区别?
林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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