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前学的。”
庄旭默默点头,六岁的孩子该嫌幼稚了。
六岁的孩子嫌幼稚,但二十多岁的大人刚刚好。
段晓棠兴致起来,从穿花衣的燕子,耳朵长长白又白的兔子,不知道伤了耳朵还是尾巴的老虎,上掉下来的猪,葫芦里长出的娃娃,门前游过的鸭子……
每个唱上两三句,充分论证动物世界的多样性。
宁封把差点落地上的下巴合起来,“段二,你时候唱这些?”
幼稚童趣,似乎世上一切都是可爱的有趣的,没有一丝危险。
喜欢和动物玩的人,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要不是清楚段晓棠的底细,非得以为是个傻白甜。
段晓棠点点头,“嗯。”
庄旭瞪大眼睛,“那你六岁以后唱什么歌?”
段晓棠:“一些没有营养的歌。”听过就忘。
再往前些,吕元正和俞怀光并校
听见后头的热闹,吕元正不由得叹口气,“以前没人跟我过,段二是这德校”
俞怀光宽慰道:“你想想,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记下如此多童谣,时隔多年哼唱如流,该有多聪明。”
“多少孩子,四五岁的时候,话都不顺溜。”
吕元正微微颔首,“有道理。”要不回长安后,也让家里孩子多唱唱童谣,训练口齿。
漫长枯燥的行军路程对饶“折磨”显而易见,段晓棠不管主动被动,知道许多同僚间的“事”。
譬如几岁还在尿床,半夜做噩梦会往父母被子里钻、第一次见驴被吓到哇哇大哭……这些还只是能摆在明面上的。
两卫的年轻将官不少是正经南衙子弟,打一起长大。想吹牛,都会被旁边的发毫不犹豫揭穿。
段晓棠再也无法直视一帮同僚,总不能以后见到一个人,头上标签十岁尿床,另外一个被驴子吓哭……
果然应该离同僚的私事床事远一点。
段晓棠拎着睡袋爬上一辆半满的粮车,刨出一个休息的位置来,累了就睡,醒来半靠着车壁写写画画看风景。
曹学海和于广富守在两边,担心她翻下来。
吴越领着护卫骑行过来时,段晓棠正半套在睡袋里,一只手枕头在脑后,另一只手转着铅笔。
吴越:“若是累了,去后头的空马车休息。”见段晓棠肚子上摊着简易的草稿本,“琢磨什么呢?”
段晓棠支起身体,“我们到东莱后,少能休整一段时日。可以趁着这点时间,让军士适应乘船学会凫水。”
吴越一开口就泄露他是旱鸭子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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