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白家见到不少熟人,包括南北衙的将官家眷。
将官们本人没来,但家眷来了。
实际白家和南北衙本身没多大关系。
祝明月见裘彦慧也在其列,“夫人怎么过来啦?”
裘彦慧声道:“三娘下的帖子。”
白湛的婚事实在举办得仓促,加之近来朝堂动荡,原本拟邀的宾客未必合适。
白隽实在不想夫妻两场面冷清,放开门槛,能来的都来。
白秀然便请了一干南北衙的家眷过来充人头。
别裘彦慧等人心里不打鼓,原先牛家也是突然行事大变,广宴宾客。
但悄悄打听一番来龙去脉,了解大概。
孤女自幼寄养于舅家,舅舅帮忙订了亲。现在舅舅受牵连即将远去交趾,贬官认了,没想过找人求情。但临走前担心外甥女往后无依无靠,想看着两个儿女提前完婚。
但凡了解内情的人,谁不道一句,高行之慈爱。别舅舅,亲爹能考虑到这份上的都少。
另外只能感慨一句,白家守信厚道。人费尽心思广邀宾客,就没有捧高踩低的心思。
两方都做得体面厚道,唯一可能不大高心就是孙家,早年旧事又被人翻出来。
人性和伦理兼备的故事,最是引人深究。
系出名门,兄弟撑腰,生儿育女,但为人继室,彷佛生矮了一头,丈夫一死,连带儿女一起被撵回娘家。
但更多人是暗自指责孙家不孝不友悌。
裘彦慧也是继室,还没有子嗣傍身,但有诰命有俸禄。私下琢磨万一往后重演孙家旧事该如何。
哼,她才不忍呢!
三人参加一场热热闹闹的婚庆活动,回到家里的表现就比较“没良心”。
段晓棠:“总算遇上一个去交趾的人。”那些蒙尘的热带种子。
祝明月:“怎么给?”起来不是喜事,她们凑上去,指不定适得其反。
林婉婉:“给我吧,我去找无咎他们。”
来她们只认识孙家兄妹,和他们的舅舅高行之真心不熟。
段晓棠格外提醒,“婉转点。”
林婉婉点头,“嗯,知道。”
等到孙无忧三日回门后,林婉婉估摸高家的兵荒马乱已经过去,方才将孙无咎夫妻两约到医馆来。
林婉婉:“家里现在怎样?”
封令淄头,“舅舅帮我们置办了一个宅子,往后搬出去另住。”
孙无咎:“家人都留在长安,舅舅孤身赴任。”
林婉婉从身后柜子里提出一个大包,“里头是我配的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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