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放回怀里,问道:“还有好吃的药么?”
这个问题很好,少有听人提及。
杜若昭不考虑药性是否冲突,“甘草?”
危泰初摇头,他不喜欢。
殷鸣嗅嗅自己的胳膊,“柳二,味道还要留多久?”
药酒擦在身上,不是简单沐浴换衣能解决的。
这家医馆是柳恪介绍的,他与医馆中人也的确相熟。但现在两位大夫不在,殷鸣也不想去问站在药柜后的两个女郎。
柳恪:“反正晚上回家还要擦的。”
殷鸣面露绝望,“带着这身味道,我怎么回家。”
不全是酒,还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殷鸣气狠狠道:“下次再遇到那帮孙子,一定要打到他们哭爹喊娘。”
刚刚的药钱,也都是殷鸣结的。
柳恪不搭话,闭目养神。
他们在国子监内不是最底层,勉强算中坚。家世顶尖的,不会轻易动手,一动就是大事。底层的不敢动手,只能万般忍耐。
只有他们这些最为庞大的中间阶层,家世不高不低,三亲六眷中少有个排面人物。
不上不下,行为恣意。
一阵喧闹打断柳恪的养神。
“大夫,大夫,救命啊!”
病情如火,杜若昭不管林婉婉等人在后面诊室能不能听到,拔脚就去叫人。
姚南星从柜台绕出来,指挥道:“先扶到旁边凳子上坐下,这位郎君怎么了?”
家属勉强找回神志,“他肚子痛!”
林婉婉从后堂赶过来,问道:“痛多久了?”
家属:“早上开始,后来越来越痛,中间还吐过两回。”实在坚持不住,才来医馆的。
林婉婉没有选择先把脉,而是先按压病饶肚子,“哪里痛?”
病人面色苍白,嘴唇干燥,双眼中带有明显的痛苦之色,身体蜷缩在一起,似乎在忍受难以名状的痛苦。
额头上的碎发粘在一起,衣服上沾满汗水,看得出来,已经在疼痛中挣扎了一段时间。
孰料林婉婉按压的第一个位置就得到肯定回应。
病人:“就是这儿。”
林婉婉给病人把完脉,让开位置,“郑大夫郭大夫,你们来看看呢。”
殷鸣声嘀咕,“什么病啊?”
郑鹏池郭景辉先后给病人诊过,同样面露难色。林婉婉不是没看出来病症,而是确保手术指征万无一失。
三人目光交流,郭景辉出共同的答案,“肠痈”。
在现代,它有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急性阑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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