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听闻长安的消息,初听时喜不自胜,正是他希望达成的效果。
但越往后听越不对,宦海沉浮数十年,敏感地意识到这是捧杀,将他捧得越高,与皇帝的隔阂就越深。
不曾想风向急变,将陈仓引到屠城之事上,这种事是能随便出口的吗?
殷博瀚只恨自己不能飞回长安,亲自辩白。
一面给长安的亲朋写信,嘱咐他们的皇帝身边进言,勿听信市井闲言。
另一面将随行官员召来,嘱咐他们不要乱话,陈仓之事他们一齐完成,成则大功,不成则大罪。
石任张口想什么,被龚瑞拉住,将要出口的话语咽了下去。
两人随意走在营地里,入目所及是被郡兵严密看押的人犯。
人数近千人,有的是弥勒教徒,有的是“谋反”的刁民乱贼。
殷博瀚严密把控他们的消息渠道,不得与长安通信。
龚瑞悄声道:“殷相公如此心急,看来长安有了变故。”
石任:“右武卫?”
龚瑞:“不清楚。”
右武卫的身份,实在不知能从何处入手,一不心引发皇帝的疑心病,把自己拖下水。
诸多官员和囚犯,自然要有人护送。
几支郡兵损失惨重,算下来竟是扶风郡兵留存的实力最强,护送的任务自然落在他们头上。
龚瑞看见来来往往的郡兵,幽幽道:“殷相公至今不知,那夜差点被他推出去砍聊将官,是扶风果毅都尉的舅子。”
封文斌和边飞宇关系没瞒过人,殷博瀚媚上蔑下,或许知道,只是不在意,所以不曾有任何安抚之举。
石任:“找个机会,见一见。”
自从启程后,边飞宇一直缀在队伍末尾,没有一点关系户的光鲜。
此去长安,一是军务,二来他在长安有一个远房堂伯,全当去探亲了。
封文斌叮嘱道:“近来莫去中军晃荡。”殷博瀚的表现不大对劲。
边飞宇将自己的命看得重,连连点头道:“我知道的,姐夫。”
封文斌没有神通广大的消息网,不知长安的坏消息,不清楚该如何应对。
他此行不是单纯的护送,扶风郡兵和陈仓有香火情,他早受了陈仓头面人物的托请,长安的消息拦不住,但隔绝身后陈仓的动静。
于公于私都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封文斌先前不知为何有如此不合理的要求,但刚踏进长安城时就明白了——陈仓百姓披麻戴孝来长安喊冤了。
比他们早到一日,故意卡殷博瀚脖子,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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