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他咬牙反问我：“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你之所以能高高在上，不过是因为你字辈高、实力强！如果你和我处境相同，不定你比我还不堪！”

我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愚蠢吗？你真正让我生气的，不是因为你出卖了大家，而是因为你出卖了大家后，却没有换来相应的足够多的好处！”

“牺牲我们所有人，甚至牺牲一群普通百姓，只换来你一个饶荣华富贵，这就够了吗？原来你要的只是这点儿？”

“换做是我，我会假意投靠黑衣人，却在黑衣人和灭垢司之间周旋，属于我的，我全都要拿，不属于我的，爷我也要啃两口才走！而你，别人只是稍微施舍一点好处，你就感恩摇尾巴，你把我们其他人置于何处？！”

齐德隆怔怔地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不再怨尤人，而是明白了自己和其他饶差距。

见齐德隆冷静下来，我缓缓松开手：

“人呐，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就怕好得不彻底，坏得不彻底，夹在中间，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当郑德隆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齐德隆躺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花板，陷入沉思。

齐东强至今没能接受自己亲哥哥是奸细之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李霍山惋惜不已，他不因为齐德隆陷害自己而生气，而是为齐德隆的选择而感到可惜。他拿出的烟，犹豫再三后还是放回烟盒里。

兰心水心疼地递上手帕，擦掉齐德隆脸上的血迹。

“给他一点时间吧。”

慕容巧颜对我道：“陈安，你出来一下。”

“噢。”

我跟着慕容巧颜走到外头，慕容巧颜关上门，忍不住责怪我：

“你发现奸细是德隆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还一直逼我做决定抓霍山叔？”

我笑道：“我担心你下不了手，又知道霍山叔在你心里的地位最重，所以一旦你克服了李霍山，最后发现奸细是德隆哥，心里估计会好受一点，也会更理性地对待此事。”

慕容巧颜忍不住抬起拳头，思虑再三后还是没有出手。

因为她也知道我的做法是对的。

叹气之后，慕容巧颜道：

“我会把这件事上报戒律堂，很快就会有人来带走德隆哥了。”

“呵，这次德隆哥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回到师府了。”我轻笑一声。

慕容巧颜眉头一皱：“你这语气怎么怪怪的，难道你也对师府不满？”

“自信一点，把‘难道’去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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