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召一皱眉:“你是不是疯了?”
“大哥,我给你1000万!还你当年在曹县的人情!”
潘召脑袋“嗡”地一声,跟不上节奏啊:“你啥?”
“大哥!我错了!我太错了!当年,你那么看得起我,救我于水深火热,拔我于赌徒之间,十五家赌档全凭我做主,我忘恩负义,把你点了!我无知啊,幼稚啊!民国的,太黑了!我不但毁了你,还毁了我自己!要不然,咱哥儿俩,现在早就家财万贯了!你和可以陪着大爷大妈安度晚年,我也娶妻生子了!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
陈三爷着眼泪狂飙,嫩牛满面。
全傻了!
潘召、七和散棍儿、肥牛,目瞪口呆!
良久,潘召试探着:“三弟,三弟?别哭了!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陈三爷擦了擦眼泪,对棍儿:“去看看,走廊里有没有人,我是不是出丑了?”
棍儿:“没有!刚才我吩咐了,任何人不准上三楼!”
“哦,那就好。”陈三爷擦拭一下眼角的泪痕,突然高分贝喊了一嗓子,“大哥!”
潘召又吓了一跳:“弟,别一惊一乍的,你想啥?”
“跟我走!”
陈三爷起身出屋。
潘召和七和尚紧随其后。
三人下楼,出了海河十八号。
上了轿车,陈三爷一脚油门,直奔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