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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一句回答,像是他在受伤之前便能发出的声势,正是一个“敢”字。
他敢!
“什么敢不敢的?”刘仁轨恰好在此时掀帘而入,恰好听到了这一句。
他打眼就瞧见了那瘦猴儿脸上因气血上涌而出现的红晕,很难不怀疑自己的学生给人下了套,让人顺着激将法的诱饵就爬了上来。
李清月却一改方才的严肃老成,欢快地迎了上去:“我在和他说,他敢不敢将功折罪,去见证我和老师渡海远征,势必要给这些参与应征的府兵一个有始有终。”
“老师,他果然如你所说,只是因局势所迫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举动,并非是真已对大唐生出反心。我想,军中其余之人也是如此,咱们那个法子可行!”
“……”刘仁轨的表情顿时僵硬在了当场。
要不是此地还有一个外人在,他只恨不得脱口而出一句“什么叫做她和老师渡海远征”?